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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丰富的辩证法内容

  如同在世界观和认识论方面所表现的那样,孙膑观察世界的方法也继承了孙武的许多观点并加以发展,具有丰富的辩证法思想。

  (一) 事物的两重往

  看问题必须全面,既要看到正的一面,又要看到反的一面,"智者之虑必杂于利害",这是孙武对待事物的方法。孙膑继承了这一思想,用它来分析战争中的各种事物。他说:"善战者,见敌之所长,则知其所短;见敌之所不足,则知其所有余。"(《奇正》)敌人有长处,但不见得在各方面都长。它必有其短处。因此,在作战时就应避敌之所长而击其所短。看到敌人的不足,还须知其有余,这样才能在战争中持慎重态度,不会碰壁吃亏。在分析战争的形势时,他又说:"富未居安也,贫未居危也;众未居胜也,少[未居败也]。"(《客主人分》)"沟深垒高不得以为固,车坚兵利不得以为威,士有勇力不得以力强。"(《善者》)在孙膑看来,世界上的事物都是可变的:富国如果麻痹大意,不知战备,它就有危险;而贫国如果君民一心,奋发图强,也就能安全无恙;沟深垒高、车坚兵利、士有勇力,如果指挥不当,将卒不和,就会不固、不威、不强。事物的发展没有什么固定的程式,由于客观的和主观的各种因素的作用,它都可能造成两种相反的结果。

  对于事物所采取的方法,也可能有好的和坏的两种作用。加攻人敌境的军队,采取"恭"(宽柔)或"暴"(强横),都可能有利和弊两种后果。

  "恭"固然可以减少敌方民众的反抗,但它也可能使我军缺乏粮草,无法继续进击;"暴"固然可以掠夺到粮草及其他物资,但它会引起敌方民众的强烈不满,使我军受到多方的阻击。孙膑分析说:"入境而恭,军失其常;再举而恭,军无所粱;三举而恭,军失其事;四举而恭,军无食;五举而恭,军不及事。入境而暴,谓之客;再举而暴。谓之华(疑当作乖);三举而暴,主人惧:四举而暴,卒土见诈;五举而暴,兵必大耗。"(《五名五恭》)因此、他主张:"五恭五暴,必使相错也。"(同上)"恭"与"暴"两种相反的方法交替使用,就可以使它们的长处与短处互为补充,而比较顺利地达到占领敌境的目的。

  关于事物的两重性,春秋时代的子产、孔子等人就已经有所认识。例如对待人民,是"宽"好,还是"猛"好?它们都可能有好、坏两种结果。子产说:"唯有德者能以宽服民,其次莫如猛。夫人烈,民望而畏之,故鲜死矣;水懦弱,民狎而玩之,则多死焉,故宽难。"(《左传·昭公二十年》)对待人民宽如"水",固然可以得到人民的好感,但人民玩忽职守,无法无天,反而"多死";猛如"火",虽然会遭致人民的不满,但人民望而生畏,不敢犯法,反而"鲜(少)死"。故孔子主张宽和猛两种相反的方法交替使用。他说:"政宽则民慢,慢则纠之以猛。猛则民残,残则施之以宽,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政是以和。"(同上)子产、孔子认为、在政治上"宽""猛"两法各有其优缺点,应该"相济"补充;孙膑认为,在军事上"恭""暴"两法各有利弊,应该"相错"使用:二者的辩证思维方法实有异曲同工之妙,而后者很可能是从前者得到启发,由政治推广到军事上的。

  (二) 对立面的互相转化

  同孙武一样,孙膑也看到了客观世界的事物充满着矛盾对立。在《孙膑兵法》中,矛盾对立的观念到处可见,如攻守、胜败、得失、众寡、大小、强弱、生死、存亡、长短、昼夜、治乱、险易、左右、高下、远近、多少。轻重、前后、厚薄、进退、贫富、安危、屈伸、饱饥、动静、柔刚、恭暴、背向、功过、福祸,贪廉、是非、有无、雄牝、积疏、盈虚、疾徐、怯劳、奇正、同异、赏罚,等等。

  上述各种矛盾对立的事物,在孙膑看来,经常互相转化。他说"天地之理,至则反,盈则败,[日月]是也;代兴代废,四时是也。"(《奇正》)这是自然界的规律。他又说:"积疏相为变,盈虚[相为变,径行相为]变,疾徐相为变,众寡相[为变,秩劳相]为变。"(《积疏》)这是战争中事物的变化规律。他还说:"贪而廉,??弱而强,柔而[刚],起道也。"(《兵失》)这是军队或国家,由于某些因素的作用,在发展中形成的对立面转化。有些事物,表面看来是好的,但如过分贪图它,就会朝对立的方向转化了去。比如战争和胜利;战争能保卫自己的国家,打击别国的势力;胜利更能夺得别国的领土、人民和财物。但是如果好战和贪胜,就会引来许多国家群起而攻之。最后落得一个受辱和灭亡的下场。孙膑指出:"乐兵者亡,而利胜者辱"(《见威王》),申述了这种转化的规律。有些事物。表面看来是坏的,但如因势利用它,也可以变成好的。比如失败,会造成我军的伤亡;倘若因为这个失败而导致敌军的麻痹和骄傲,就会给我军的胜利创造了条件。孙膑在论述如何对付"坚而固;"的敌军时说:"以轻卒尝之,贱而勇者将之,期于北(失败),毋期于得(胜利)。"然后,"为之微阵(隐蔽的战阵)以触其侧,是谓大得。"(《威王问》)这里,他把失败转化为胜利的辩证法,讲得相当清楚。

  (三) 寡弱可胜众强

  寡少弱小的军队能否战胜众多强大的军队,对于这个问题,孙武没有回答,他只是说:"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谋攻篇》)显然,在孙武看来。寡少弱小的军队面对众多强大的军队,只有逃避一策。到战国时代的孟子,他干脆下结论说:"小固不可以敌大,寡固不可以敌众,弱固不可以敌强。"(《孟子·粱总工上》)这种认为寡少弱小的军队肯定打不过众多强大的军队的观点,把问题看得过于绝对化,不能不带有形而上学的性质。孙膑把这个一向被人们绝对化了的问题给予辩证的解决。他指出"众者胜乎?则投算而战耳。富者胜乎?则量粟而战耳。兵利甲坚含胜平?则胜易知矣。故富未居安也,贫未居危也:众未居胜也,少[未居败也]。以决胜败安危者,道也。"(《容主人分》)孙膑认为,众多富强者不一定就能战胜寡少弱小者;世界上的事情是千变万化的,决定胜败安危的关键,是能否掌握客观事物的规律和处理它们的方法,即所谓"道"。对于寡少之兵如何去战众多之兵,孙膑提出了以下诸种方法一是"分人之兵"。他说:"所谓善战者,善剪断之??。能分人之兵,能按人之兵,则锱[铢]而有余;不能分人之兵,不能按人之兵,则数倍而不足。"(同上)"善者,敌人军[劲]人众,能使分高而不相救也,受敌而不相知也。"(《善者》)分散敌人,各个击破,就能以少胜多。二是突然袭击。当威王间:"以一击十,有道乎?"孙膑答曰:"有,攻其无备,出其不意。"当田忌问:"敌众且武,必战有道乎?"孙膑又答:"避而骄之,引而劳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威王问》)采取突然袭击的方法,使敌人措手不及,就能打垮数倍于己的兵力。三是出奇制胜。当回答"敌富我贫,敌众我少,敌强我弱,??击之奈何?"的问题时,孙膑曰:"击此者,??规而高之,合而佯北,杀将其后,勿令知之。"(《十问》)我军与敌接触,伪装败北,再悄悄绕到敌人侧后杀将过来,如此把敌人弄得晕头转向,就能以少弱击败众强之敌。四是击其要害。在回答"敌既众以强,延阵以衡,我??人少不能,击之奈何?"的问题时,孙瞑又曰:"击此者,必将三分我兵,练我死士。二者(三分之二)延阵张翼,一者(三分之一)材士练兵,期于中极。"(同上)这里所谓"中极",就是要害部位,如将帅之营。粮食仓库等。一旦击中要害,就会动摇其军心,把强众之敌打败。

  如何以寡弱之兵击败强众之敌,孙膑还提出打持久战的方法:"长兵在前,短兵在□,为之流弩,以助其急者;□□毋动,以侍敌能(读为罢,通疲)";"坤垒广志,严正辑众,??必以为久。"(《威王问》)在持久的消耗战中,杀减敌人的优势,磨灭敌人的斗志,而我军则愈战愈勇,逐渐转弱力强。关于"击强众之道",孙膑还有一段较详的论述:"击此者,告之下敢,示之不能,坐拙而侍之,以骄其意,以情其志,使敌弗识,因击其不□,攻其不御,压其怠,攻其疑。彼既贵既武,三军徙舍,前后不相睹,故中而击之,若有徒与。"(《十问》)他运用各种诡诈手段,证明寡弱之兵可以胜强众之敌。在上述这些论证中,孙膑认为战争中强弱、众寡的形势都是可以改变的,它们都会在一定条件下转化成其反面。这是他的辩证法思想表现得十分精彩的部分。

  (四) 人的能动作用

  唯物辩证法既承认客观物质世界的规律性,又承认人的主观能动性对客观世界的反作用。孙膑同孙武一样,既主张人要顺应客观事物的自身规律,又强调发挥人的主观能动作用,以取得最佳的战争效果。在以朴素唯物辩证观发挥人的能动作用方面,孙膑较之他的前辈阐述得更加具体;对人的能动作用,给予更高的估价。他指出:"间于天地之间,莫贵于入。"(《月战》)这里包含着人为万物之灵、"人定胜大"的思想。在孙膑看来,只要发挥人的能动作用,就可以克服不利的物质、自然条件,使战争的结局大为改观。如何发挥人的能动作用,孙膑阐述有这样几种途径:

  (1)掌握规律、方法。如他说:"得其道,则(敌)虽欲生不可得也。"(同上)掌握了歼灭敌人的规律、技术,就能达到"覆军杀将"的目的。他又说:"得四(指阵、势、变、权四种用兵之法)者生,失四者死。"(《势备》)可见掌握作战的规律、方法,对战争的胜败至关重要。

  (2)利用地形条件。他论道:"善战者,便势利地者也";"势便地利,则民自[进]。"(《客主人的》)"用八阵战者,因地之利","居生击死。"(《八阵》)在《地葆》篇中,孙膑分析了各种地形的优劣;在《雄牝城》中,他又指出哪些城是"可击"的。显然;能动地选择和依靠有利的地势,就可顺利地击垮敌人。

  (3)战前预谋其功,战时防止失误。他强调:"明主、知道之将,必先[谋]可有功于未战之前,放不失可有之功于己战之后。"(《客主人分》)从战前准备到战争结束,始终高瞻远瞩,兢兢业业,就能取得预期的战功。孙膑在《将败》、《将失》等篇中,列举将帅品质上的诸多缺点和指挥上的种种失误,认为这些都是人的主观因素造成的,在战争中应当尽量改正和避免。

  (4)振作精神,奋发图强。他申述在战争中有两种态度,评论道:"兵见善而怠,时至而疑,去非而弗能居,止道也;贪而廉,龙(读作宠,意为骄)而敬,弱而强,柔而[刚],起道也。行止道者,大地弗能兴也;行起道者,大地(简文下缺)。"(《兵失》)这里所谈的前一种态度,自暴自弃,孙膑称它是"行止道"。抱着这种态度参加战争,"天地弗能兴".是注定要失败的。后一种态度是,努力转变作风和面貌,自强不息。孙膑称它是"行起道"。抱着这种态度参加战争,"天地"都将帮助它,就会一步步走向胜利。

  通过以上这些途径,发挥人的能动作用,便可以在战争中创造奇迹。孙瞑称述:"三军之士可使毕失其志":"按左(打)右,右败而左弗能救;按右左,左败而右弗能救。"(《兵失》)"敌人众能使寡,积粮盈军能使饥,安处不动能使劳。得天下能使离,三军和能使柴(借作猜,意为疑)。"善者四路必彻(通达),五动必工(巧善)。故进不可迎于前,退不可绝于后,左右不可陷于阻,??。"(《善者》)总之,在人的能动作用充分发挥之后,可以使我军在战争中左右逢源,势不可挡;而使敌军动辄得咎,难于应付。他又论道"[十战]而十胜,将善而生过者也。"(《月战》)这里的"生"与"将"相对,应指生气勃勃的士卒;"过",意为超越,胜过一般。孙膑认为,将帅多谋善断,士卒奋勇过人,就能每战必胜。他还指出:"有名之徒,莫不可胜";"形莫不可以胜。"(《奇正》)只要发挥人的能动作用,世界上一切"有名"、有"形"的事物,都是可以战胜的。

  (五) 灵活变换方法

  根据客观情况的变化而采取不同的对付方法,这一辩证法的命题孙武早就提出,而孙嫔对此进行了更为具体的发挥。孙武提出:"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孙膑则论述道:"敌弱以乱,先其选卒以乘之;敌强以治,先其下卒以诱之。"(《八阵》)"夫威强之兵,则屈软而待之;轩骄之兵,则恭敬而久之;刚至之兵,则诱而取之:(惊恐)忌之兵,则薄其前,噪其旁,深沟高垒而难其粮;重柔(极其软弱)之兵,则噪而恐之,振而捅之,出则击之,不出则回(围)之。"(《五名五恭》)在《威王问》篇中,孙膑对"两军相当,两将相望,皆坚而固,莫敢先举";"我强敌弱,我众敌寡";"敌众我寡,敌强我弱";"击穷寇";"击均"(攻击势均力敌的敌人);"以一击十"等许多变化的敌我兵力情况,都回答以相应的具体打法。在《十问》篇中,孙膑更根据敌人不同的阵法、兵种、态势、处境,详细阐述了"击圆阵"、"击方阵"、"击锐阵"、"击衡阵"、"击车骑"、''击徒人"、"击争□"、''击强众"、"击保固"、"击箕形"等十种各不相同的攻敌方法。《略甲》篇虽然简文残缺过甚,但是可以看得出,孙膑对于"略甲(略取敌人甲士)之法",也要根据敌情的变化而采取不同的步骤:如"敌之人方阵"该怎么办,敌人"欲战若狂"又该如何。文中用了好几个"夫若此者??",说明孙膑运用因敌变化而改换攻敌措施这一辩证方法,是有自觉性的。

  除了敌情变化应当改换攻敌方法外,战场地形、作战方式的变化,都应当更换攻敌的兵种、阵法等。孙膑指出:"用八阵战者,因地之利,用八阵之宜";"易(平地)则多其车,险则多其骑,厄(狭地)则多其弩。"(《八阵》)"邋(通躐、猎)军以索阵"."射战以云阵";"奔救以皮傅,噪战以错行";"迎陵而阵用到.险??用圆";"龙隋(披靡不振状)陈伏,所以山斗也";"浮沮(阵名)而翼,所以燧(隧)斗也。"(《官一》)十分清楚,每一种地形环境,每一种作战方式,都有其特殊的应付办法;随着客观环境的改变,主观的对付方法也应跟着变换。

  孙膑有一句名言,叫做"胜不可壹",即战胜敌人,不可用一成不变的方法。他论述道:"战者,以形相胜者也";"形胜之变,与天地相敝而不穷。""形者,皆以其胜(特长)胜者也。以一形之胜胜万形,不可。所以制形,壹也:所以胜,不可壹也。"(《奇正》)孙膑认为,战争是以兵种、阵法、士卒组织、作战路线等许多有形的事物互相制胜的;而如何以一形胜另一形,它的变化是无穷无尽的。有形的事物都各以其特长制胜另一形,即通常所谓"一物降一物",因此,不能用一形的特长去制胜万形。总之,以形制形的原理,都是一致的;而用什么形去制胜什么形,其方法是千差万别的。这里孙膑的论证,不仅表明了世界事物互相制约的多样性与可变性,而且他隐约地察觉到了一般与个别、共性与个性、普遍原理与具体方法之间的辩证关系。

  (六) 全面考虑胜败得失

  在谋算胜败得失的问题时,孙膑往往能从全局着眼,看到事物之间的区别和联系。表现出许多辩证的观点。

  例如局部与整体的关系。孙膑一方面认识到局部与整体是密切相关的,局部的失败会导致整体的崩溃。他说"故一节痛,百节不用,同体也。"(《奇正》)人体上一个关节疼痛,会使全身百节不能行动。同时,整体的存亡,也会直接影响到每一个局部的胜败。他又说:"故战势,大阵□断,小阵□解。"(同上〕这里的大阵与小阵,,是整体与局部的关系;"断"和"解"是近义同。简文两个缺字也应同义,可能都是"不"字,孙膑的意思很明显,在战争中要使大阵不被截断,这样小阵也就下会被肢解。但是另一方面,局部与整体又是有区别的。有时,在局部上取得了一些胜利,但在整体上却陷于失败。孙膑论道:"善阵,知背向,知地形,而兵数困,不明于国胜。兵胜者也。"(《兵失》)所谓"国胜",是指国家的全局的胜利;而"兵胜",只是一处军队的局部的胜利。

  一个将帅.如果只知阵法、背向、地形这些局部的战事,而不善于从全局的战略上去提高军队的素质,联合友邦与国,歼灭敌军的主力,那么他就会经常陷于困顿的境地。因此,一定要"明于国胜、兵胜";只知局部的"兵胜",而忘掉全局的"国胜",这不是一个好的军事谋略家。

  胜败得失还有个交换和大小的问题,往往有这样的情况,有失才有得,用小败才能换来大胜。故一个将帅在指挥战争中,就要全面考虑其胜败得失。有时为了取得全局性的大胜,不能不作出一些局部的暂时的小牺牲。孙膑就常常是这样做的。当威王问"两军相当,皆坚而固"应如何对付时,他答道:"以轻卒尝之,贱而勇者将之,期于北(失败),毋期于得",然后,"为之微(隐蔽)阵以触其侧,是谓大得"(《威王问》)。这里的辩证法是,用"轻卒"、"贱而勇者"的小失,以搅乱敌人的阵势和麻痹敌人的思想,从而赢来击败敌人主力的"大得"。孙膑在为因忌赛马划策时,先以田忌的"下驷与彼上驷",让田忌先输一局,然后再扳回二局,结果"田忌一不胜而再胜"(《史记》)本传),取得了全局的胜利。在桂陵之战时,孙膑先用"不识事"的齐城。高唐二大夫佯攻平陵,使其"当术(道路)而大败".然后再"击之桂陵而擒庞涓"(《擒庞涓》)。此次战争所使用的方法,仍然是以"二大夫"的小失,换来歼灭魏军主力和擒其主帅的"大得"。可见孙膑对于全面考虑胜败得失的辩证法,在思想上有明确的认识,在实践中曾大显神通。

  综上所述,孙瞑的朴素唯物主义的世界观、认识论,特别是他在观察、处理问题时所运用的具有辩证思想的方法论,异常丰富而生动。这些哲学思想来源于军事实践,又是为军事实践服务的。孙膜的军事哲学,不但在战国时代儒。墨、道、法、名、阴阳诸家争鸣的哲学界中独树一帜,而且是同时代。(如吴起、尉缭)的军事哲学中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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