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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北伐建议,升国民政府委员

  1926年3月12日发生了日本侵华军制造的“大沽事件”,国民军受到威胁,冯玉祥即命封锁大沽口。旋八国公使团向北京政府提出最后通牒,北京学生即举行示威,反对北京段祺瑞政府屈服于帝国主义,在东城铁狮子胡同段氏执政府门前为段镇压。执政府卫队开枪打死学生四、五十人,造成“三?一八”惨案,激起了国民反对帝国主义和北洋军阀的怒潮。随后,奉军和再起于武汉的吴佩孚直军联合,压迫京津地区的国民军,迫其退出。4月15日,国民军退出北京,扼守南口,奉军进驻北京。组织奉直联合政府。段祺瑞下台。先由原外长胡惟德兼代国务总理。5月13日,由颅惠庆组阁。同时,奉、直联军进攻南口,发生南口大战。6月22日,颜阁改组,海长杜锡硅兼国务总理。28日张怍霖、吴佩孚入京会谈。吴旋至前线,率军进攻怀来,以拊南口国民军之背。

  江浙地区孙传芳五省联军占领江苏、安徽、浙江、福建、江西五省地盘,为后起直军,又称“新直军”,声势正盛。孙并建立士官学校,自兼校长,招收高中毕业生入学,共办三期,培养二千余名官佐,实怀有“大志”。但孙和吴佩孚并不一心,更不拥戴吴统一中国之梦想,而是自己欲成一统。四川、云、贵军阀,局处出西南,暂时无与中原之事。

  同年(1926年)1月4日晚7时,蒋在国民政府晚间公宴上提出北伐建议。他建议北伐军北上武汉为第一目标。同时东联孙传芳,使其暂时中立。北联湘、赣军,阻吴南下。然后兴师北伐。并认为本年内即可以统一中国。他说:“果能永远亲爱团结,则去年可以统一广东,今年即不难统一中国”。又说:“深信我们中国国民党必能统一中国,而且在本年内就可以统一。”在这个讲话中,他提出“收复北京,奉迎总理灵榇至南京紫金山安葬”,以鼓动人心、军心。此次讲话中蒋不再说什么三民主义与共产主义相同的话了,而是说:“统一中国的只有本党。……中国自然以三民主义为惟一的主义”了。蒋正一步步地准备弃去联俄容共政策。3月20日事件之后,又于4月3日向在上海召开西山会议,第二次会议的全体代表致电,暗表反共决心。云:“中正为总理之信徒,不偏不倚,惟革命是从,凡与帝国主义有关系之败类,有破坏本党与政府之行动,或障碍革命之进行者,必视其力之所及,扫除而廓清之,巩固党国而慰我总理与已死诸同志在天之灵。耿耿此心,惟共鉴之。”同日又向中央提出北伐建议,主张于六、七月之交开始北伐。其理由是乘国奉直大战未结束时,举兵北伐;如果国民军失败,奉军占领京津地区稳固以后,吴、孙势力必在英帝国主义操纵下互相联结,共同盘据华东与华中;继则英、日、法必助唐继尧于云南壮大,牵制广东,如此而再举兵北伐,就至为困难。因此,北伐之期不可再行延缓。他说:“总之,列强在华,对于北方国民军处置既毕之后,其必转移视线,注全力于两广革命根据地无疑;且其期限,不出于三月至半年之内。”

  他的具体策略是:

  一,联络北方国民军,使其退守西北,保存固有实力。

  二,联络苏俄,以增进革命势力。

  三,联络川黔,牵制滇、鄂两军。四,联合湘、赣,结成攻守同盟,并共同出兵,牵制吴佩孚军队,力阻其南下。

  五,联络孙传芳,使其中立,不为吴氏所用。

  六,决定于三个月内完成北伐准备工作。于国民军未被消灭之时,进行北伐,“一举而占而武汉,则革命前途尚有可为”。

  同时,又提出,共产党人不许在国民党内组织小团体,不许共产党员运动国民党员加入共产党,否则,一经查出即处以严律。凡信仰无政府主义和共产主义者,必须退出军队。共产党员必须尽忠于三民主义。中央执行委员会中,共产党人不得超过三分之一。这说明蒋已步步为营,一步紧似一步地将中共党人从军队和中央部门挤出,为他控制军队和中央作准备。对此,蒋真是有条不紊,又咄咄逼人,而中共则步步退却。

  关于苏联顾问,蒋予以限制,规定苏联顾问不得任行政官职,只能以顾问资格辅助中国革命,不能处于支配地位,要由中国革命政府自己处于主动地位。这一提议和规定,颇得国民党人支持和赞扬。李宗仁对这一措施,就深为赞许。他说他一到广州,就对苏联顾问的权力和影响之大,深感不快。

  李宗仁于同年5月10日抵达广州时(蒋介石已为军委会主席,但仍不是国民革命军总司令。然因汪已出走,他正是当时“广州的中心人物”),蒋认为马上北伐是很困难的。他对李说:“你初到广州,不知道广州的情形太复杂……现在如何能谈到北伐呢?”李宗仁说:“蒋氏说时,似有无限感慨,但是他这回答,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泼了我一头冷水。……经过这一段的观察和谈话,我才知道广州方面对北伐毫无准备。所谓北伐,在广州连影子也看不到。而我军却早已入湘,在衡阳一带,打得炮火连天。……而中央方面对我的请求的反应,却太使我伤心了。”这说明蒋虽屡次提出北伐建议,但于5月上旬,或11日,开二届二中全会之前,仍是无意北伐,也并未做北伐准备。这原因当然是内争未结束,蒋尚未完全取得中枢大权。

  这时李宗仁谈了他对蒋的印象。他说:“我对他的印象是严肃、劲气内敛和狠。其后我在广州珠江颐养园和白崇禧聊天,白氏问对蒋先生的印象。我说:‘古人有句话,叫做,“共患难易,共安乐难”,像蒋先生这样的人,恐怕共患难也不易!’白氏对我这评语也有同感。”

  关于苏联顾问对北伐的态度,《秘录》和黎东方的《序传》等均谓其坚决反对北伐,并说其用意是恶的,目的一则是使“蒋公的军事力量被限制在广东”;“二则是希望中共的党多有一点时间在广东以外,尤其是长江流域与黄河流域的各省,完全掌握中国国民党党部,与民众团体,以及若干渗透到军阀部队内部秘密工作的单位。”

  苏联颐问对北伐的意见,据中共党人回忆,一致不同意马上北伐,认为应多准备些时间,加仑将军认为只能打到武汉。鲍罗廷则认为应沿京广线北进,接应冯玉祥,建立西北、西南广大根据地,然后再和帝国主义各国相周旋,因而不赞成蒋介石向长江下游地区发展。

  而蒋介石以后所以向长江下游发展,自然是要脱离苏联,加紧和西方资本主义国家联系,从而进行反苏反共活动,建立他蒋氏的南京国民政府。张国焘在回忆鲍罗廷时,认为蒋在广州开始北伐前,就已暗中和英国、日本接触。他说:“北伐应循粤汉、京汉线北进,抑或向沿海东南各省同时发展,是鲍罗廷与蒋氏间的主要冲突。当时蒋氏似已秘密委托他在广州和上海的朋友们,设法与英、日列强接触,鲍罗廷对此已微有所闻。但蒋氏讳莫如深,蒋氏不重视鲍罗廷所谓避免过早与帝国主义直接冲突的意见,似也露出了他的外交政策将有转向的迹象。”

  蒋介石向长江下游发展的目的,就是如张氏之言,其转向虽发生在南昌,但在广州时,当已有暗中活动。

  李宗仁就自己在广州的观感则有如下感想和意见:“我和蒋先生谈后,便连日分访中央各要人,酬酢几无虚日。惟其对中央党派暗讧余波未息,更无人对北伐发生兴趣。三月二十日中山舰事变后,国共两党裂痕亦渐暴露。俄顾问对北伐的态度极为谨慎,既不赞成,也不公然反对。中国共产党虽未公开反对北伐,但陈独秀所办的机关报《向导》周刊社论却说北伐时机未成熟。所以我在广州,颇有吾道甚孤之感。”如此看来,苏联顾问和中共并未像上面说的那样公开而坚决地反对“蒋的北伐”;但蒋也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一直坚决主张早日北伐。当时代理中央政治委员会主席的张静江,在李宗仁向他陈述北伐重要性时,也表示应从长计议,和蒋的态度完全一致。至于谭延闾和程潜,则明白地表示反对北伐;并对唐生智仍是余怒未息,更反对援唐之说。谭说:“你要唐生智加入革命,他恐怕靠不住吧!”程潜则说:“你想唐生智那小子他能加入革命吗?……且让吴佩孚把他打败了,我们好去收编他的部队,然后我们再定计北伐不迟。”李宗仁对他们俩劝说了半天,两人仍然对北伐“不表示兴趣”。此知其他国民党要人中,也有人不赞成北伐,不独苏联顾问、陈独秀对北伐无兴趣。

  李对鲍罗廷访问后,知鲍逻廷表示北伐需从长考虑,和张静江等是一个意见。但李认为苏联顾问鲍罗廷和陈独秀反对北伐应为两种估计:从善意看,是怕国民革命军力量小,敌不过北伐军;从恶意看,则是怕中国国民党力量壮大太快,对己不利,而自己力量尚未壮大起来。

  其实,蒋于1924年就因自己尚未掌握中枢大权,就坚决反对孙中山北伐。现在蒋虽升任军委会主席,但仍未出任国民革命总司令,总之军事指挥大权尚未在握,也不赞成马上北伐。因此,在1926年5月中旬,广州国民党中央和军中长官们,均对北伐没有兴趣。

  在此情况下,独有李济深热情支持北伐,使李宗仁真是感激涕零。李宗仁各处碰壁后,又对老乡李济深深谈北伐之事。某晚他半正经半玩笑地向李济深建议说:“你的第四军可否自告奋勇,抽掉两个师先行北上,待稳定湘南、湘东防线之后,……催促中央决定北伐大计。”李济深听完李宗仁的话以后,便“脱口而出,连声说赞成此一办法”。次日召开中央政治会议,李宗仁列席参加,以三大理由,陈述立即北伐之大计。其三理由如下:

  (一)国民军与奉、直联军大战和孙传芳独树江浙不附吴佩孚之机可乘。否则吴佩孚坐大,巩固三湘之后,孙传芳必和吴一致行动,北伐时机将一去不返。

  (二)两广统一之余威可用;否则一旦偷安苟情,则士气低落,无以为用。

  (三)第七军已策动唐生智附义,对赵恒惕部将叶开鑫作战,但唐尚不坚定,一面求桂军援湘,一面又派人向吴佩孚说情,求得凉解。而吴必助叶攻唐,以击两广。如不马上北伐,待唐氏一败,两广危殆,更无法取道湖南北伐。

  然后又陈述当时第七军已在湖南节节胜利,长沙在望,如果中央不挥师北伐,则第七军孤军深入,实难持久,一旦败北,“粤、桂边境定受威胁,而云南唐继尧和福建周荫人也必伺隙蠢动谋我。若两广四面受敌,前途将不堪设想了。”因此,李宗仁最后坚定地说:“故请中央速定大计,克日北伐。”

  李宗仁发言后,李济深接着慷慨陈言,指出李宗仁发言极为中肯,强调“今日北伐实千载一时的机会”。并说:“今日北伐已势成骑虎,中央断不可坐视我第七军和唐军孤军作战而犹豫不决。”然后提议将第四军陈铭枢和张发奎第十、十二师调赴湘省增援,并将广州叶挺独立团立即开拨赴湘。最后李济深呼吁说:“第七军已在浴血奋战,第四军也准备牺牲,希望其他各军袍泽,一致响应,共襄盛举;中枢更宜速定北伐大计,以解中原人民倒悬,以慰海外爱国人士的喁喁之望。李济深继之而起的慷慨陈词,突如其来,全场为之肃穆,军政首脑人物,无不为之动容;驻粤客军,更无理反对北伐进军。于是北伐大计,正式通过。并任唐生智为第八军军长。

  此时正开二中全会,军委会于二十一日发表时局宣言。当时不用国民政府发宣言,而用军委会发,李宗仁甚为迷惘。可能是汪精卫不在,政府主席虚位,蒋便欲以军委会代行政府职权。

  与此同时,蒋又解释整理党务案并不是限制共产党,而是合作的一种办法,是为了统一指挥,不使大权旁落。

  会议通过后,李宗仁去找蒋介石,催促他早日出兵北伐。但蒋仍然不赞成立即北伐,并且还对李宗仁的催促很不耐烦。李说:“蒋先生对我的催促颇有不耐烦的表示。据说在他的五月二十九日的日记上曾埋怨我‘不识内情,徒怪出师延缓’,他‘深致惋惜’云云。”这说明蒋仍对北伐出师不赞成,仍在观望。李宗仁和李济深大概猜着了蒋介石的心思,便一同对蒋说明推他做国民革命军总司令。他说:“为了减少蒋先生的顾虑,我和李任潮曾私相约定,拟明告蒋先生,北伐正式出师时,我们自当推举他担任总司令。”后来还是由李济深“委婉地将我们私下所交换的意见告诉了蒋先生”。

  二届中央临时全体会议于6月4日召开,议决北伐,共推蒋介石担任国民革命军总司令,并授权蒋氏组建北伐军总司令部。前两日,唐生智就任第八军军长和前敌总指挥。6月5日,国民政府正式任命蒋介石为国民革命军总司令。就这样,北伐大计才正式决定下来。此时,蒋介石已集军政大权于一身(谭代主席并无实权)。

  蒋任总司令后,即选择白崇禧出任北伐军总部副总参谋长,负责组北伐军总部。蒋以白任斯职,有联络桂军为其运用自如之意,同时革命军中中坚将校有多半系保定军校出身,与白为同学关系,较好办事。总之为其所用之意。总参谋长为李济深。6月29日,政治委员会通过蒋任国民政府委员。

  北伐军的阵容大体如下:

  第一军,原为许崇智粤军第二军,1925年8月20日廖案后,许被蒋逼走,改编为第一军的一部分,与蒋之党军合为一个军。先由蒋自任军长,1926年初,改由何应钦担任。下辖五个师,共十九个团,阵容最大,为蒋的私人军队和起家资本,驻防广州、东江一带;谭延闿第二军驻防北江,共四个师,十二个团;朱培德第三军为滇军,驻广州、四邑地区,辖三个师,共八个团又二营,李济深第四军,原为粤军第一军,辖四个师,共有十三个团又二营,驻江西、琼崖地区;李福林第五军,为原广东省的福军,辖共两师,共八个团又一个营,驻番禺、南海和广州市区之河南地区;程潜第六军,由原湘军改编,共三师九团又两个营,驻广州附近和北江。总起来共七十一个团,约七、八万人,飞机数架。其编制约为“三、三制”:三班一排,三排一连,三连一营,三营一团,三团一师。李宗仁第七军编制,则不同于以上六个军。他们是:三班一排,三排一连,四连一营,三营一团,二团一旅,旅上暂不设师,而设各路军的指挥官,位同师长。当时第七军共九个旅,十八个团,另加两个独立团,一入伍生团和炮兵、工兵营,军校第一分校学生队,共有四万余人,步枪三万余枝,炮二十余门,重机枪八十余挺。仅次于广州六个军。军费由广西自给,士兵伙食费每月为小洋二角,长官不论高低,一律伙食费四角。各主官除少数公费外,无任何津贴。比广州各军待遇低甚。广州备军官兵的薪饷规定:士兵每名每月10元,班长12元,少尉排长32元,中尉排长40元,连长60元(另公费20元),营长120元(公费100元),团长300元(公费200元)。按当时的伙食标准,士兵每月伙食费2元,作战时,伙食由国家供给。所以据李宗仁计算,一个士兵可以养二口之家。可见北伐军的伙食供应和薪饷是相当高的。当时军饷由国民政府统一供给,来源为统税、钱粮和禁烟特别捐、防务经费,以后两种为最大收入。“禁烟特别捐”,即是鸦片税,每两烟土课税一元,是“寓禁于征”之意。“防务经费”,实为两广赌捐,两广人民嗜赌成风,禁之不能,即课以重税。这种课税制,由政府招商投标,组织承包公司,专门收税大公司再招小公司承包。这样就有了一个重要财源。当然这种课鸦片税以治国的手段,是违法行为,孙中山是不会,也想不到的。而蒋介石却是广开财源。以鸦片税而养国、治军,这在清政府也是决不允许的。李宗仁对此违法之举,认为是不得已的挖肉补疮的办法;但总系“秕政害民,迹近荒唐”。这说明国民政府在其一开始,就是建立在腐败政治和不健康心理上的。为了政治和军事的需要,完全可以不择手段。蒋介石就是在这样的经济基础上开始北伐的。而北伐的胜利与此较高的官兵薪饷制,又不能绝无关系。当然反帝反封的国民精神,乃是国民革命军战斗的思想动力,但这种荒唐的经济基础,则不能不说是以后国民党腐败的基因。

  以上八个军,以第四军、第七军、第八军、第一军四个军战力最强。第四军老底子为粤军邓铿第一师。其军中各师长如陈铭枢、张发奎、陈济棠、徐景唐,团长如叶挺、蔡廷锴、黄琪翔也都是能战之将,后来都成为一时名将。第七军李宗仁所部,是一支劲旅,训练有素,能征惯战,终于统一广西。第一军为蒋介石的党军扩编而成,战力亦强,但次于以上两个军。第八军,为唐生智所训练,为原湘军劲旅,北伐中也屡立战功,但次于四、七两军。其他各军则均无什么战力可言。程潜第六军,则为湘省地方杂牌军编成,又成军不久,当然亦经不起战阵。当时北伐军能战之军只有三个军,约七万人左右。全军加上袁祖铭、方本仁附义各军不到二十万人;外加冯玉祥国民军三个军,大约为二十万人左右。而当时在全国范围内,张作霖、张宗昌、吴佩孚、孙传芳四者之军约为八十余万人。加上川军和唐继尧的军队三、四万人,共有百万人左右。因此力量相差是极悬殊的。但北洋军阀和奉军,均互不统属,矛盾重重;而北洋直系、奉军内部,也互相矛盾,行动不能一致;加上官兵无精神寄托的不利因素,则战斗力却是不够强大,因而终被新生力量的北伐军所各个击破。

  北伐之前,湖南发生了唐生智驱逐赵恒惕之战。唐生智原为赵恒惕四个师长之一,任第四师师长,其他第一师长为贺耀祖,第二师长为刘铏,第三师长为叶开鑫。唐系保定军校毕业,为蒋百里之学生。此时赵恒惕是湖南省省长,辖四个师;并制订省宪,倡导联省自治。他一生都以此省宪制为最得意。但他对吴佩孚妥协,在护法战争中未支持护法运动,引起湖南人民不满,湖南人民掀起驱赵运动,唐更想乘此机会,驱逐赵恒惕,取而代之。赵即于3月11日离湘赴沪,委唐为代理省长,离开政界,过隐居生活,终日以诗文自娱。但唐也还不坚定,一面驱赵,一面又到河南洛阳去见吴佩孚,请吴谅解,同时又向桂军(第七军)求援。吴佩孚则想借唐驱赵,然后再举兵讨唐,取得湖南地盘;故怂恿唐氏驱赵,不援助赵恒惕。及赵出走,吴又派兵助叶、贺(叶开鑫、贺耀祖)讨唐。叶开鑫则坚决反对唐生智,便向吴佩孚输戚求援,被任为“讨贼湘军总司令”,将所部集中岳阳。决心对唐作战。3月底唐军占领岳阳。不久叶自吴处获得武器,又于4月19日夺回岳阳。5月初,湘西贺耀祖等部组成“护湘军”,与叶开鑫之“讨贼军”相联合,夹攻长沙。同时吴佩孚又命江西唐福山旅,支援叶、贺军。叶任中路,贺任西路,唐福山任东路,三路进攻长沙。在此情况下,唐生智不得已向李宗仁第七军求救。李宗仁即于5月初派军一旅援唐,进入湖南,节节胜利。直指长沙。

  李宗仁就是于此情况下,到广州游说北伐大举的。同时又派一个独立营(王赞斌)押运子弹赴衡阳,援助唐军李品仙第三师。李即以此一营广西军出战前线,夺回衡阳之北的衡山。故北伐开始之前,李宗仁第七军已经派军北伐,势成骑虎。如吴佩孚不干涉唐生智驱赵之事,唐则可以自长湘省,向北屈服,并请护保,很可能就不会请李宗仁援助,也就不会有北伐之提前开始,唐或者会成为以后北伐的对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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