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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恩来点将:由贺龙担任体育“老总”

  一九五二年八月的一天,西南军区司令员贺龙正在成都的办公室处理事务,忽然,桌上的电话“丁零零”地响起来,拿起一听,原来是政务院常务副总理邓小平从北京给他打来电话,告诉他政务院决定组建全国体育运动委员会,并说:

  “团中央和全国体育总会建议请你当主任。我和总理商量了,总理也感到由你来当最合适。”

  贺龙听说总理已同意,心里有了谱,又问道:

  “毛主席的意见呢?”

  邓小平回答。

  “毛主席也赞成。”

  贺龙痛快地答应说:

  “好。主席、总理叫我干,中央叫我干,我就干!”

  十一月十五日,政务院总理周恩来在中南海怀仁堂主持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第十九次会议,讨论关于成立全国体育运动委员会的问题。周恩来正式提议由贺龙担任全国体育运动委员会主任,蔡廷锴任副主任,会议一致通过。

  从此,贺龙作为政务院下边一个委的负责人,在政务院总理周恩来的直接领导下,担当起体育“老总”的角色,挑起了开创新中国体育事业的重担。

  周恩来鼓励贺龙说:

  “贺老总啊,你过去是带兵打仗的老总,现在又当体育‘老总’,两者都有对抗性,你只要把过去用兵打仗的深谋远略用在体育上,也一定能行。”

  贺龙的表态铿锵有力:

  “总理这样看得起我,拼老命也要把新中国的体育事业搞上去。”

  一九五九年十一月,原定的中苏联合攀登珠穆朗玛峰的计划,由于苏方毫无诚意无故拖延而搁置下来。

  地球上,共有十四座海拔八千米以上的高峰,其中有九座在中国境内或边界上,可是,中国的登山运动在一九五五年以前,还是空白。

  西方人称中国人是东亚病夫,苏联人又持不合作态度,明摆着,那是怀疑中国人登山运动的水平,意思是说,没有我们,你们登不上去。

  爱国主义的情怀在激荡着贺龙的心扉,他决心由中国登山队单独攀登。但是,登珠峰既危险,又劳累,可能成功,也可能失败。他想听听周恩来的意见。

  于是,贺龙将国家体委关于中国单独攀登珠峰的决定向周恩来作了报告。后来他又约邓小平一起去见周恩来,具体陈述了中国登山队近几年的成绩和攀登珠峰成功的有利条件。

  邓小平也说:

  “要登珠峰的计划国外已经知道,我们现在要是不登,让外国登上去,就会失去创造世界纪录的机会。”

  周恩来为贺龙的无畏精神所感动,最后拍板:

  “登,成功了,喝庆功酒;失败了,总结经验教训重来。”

  有了总理的决心和支持,贺龙乐得孩子似的,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容。

  为在攀登珠峰的同时进行多学科的考察工作,在周恩来、邓小平的支持下,贺龙、李达和黄中在北京组织了力量雄厚的科学考察队伍,制定了详细的科学考察计划。中国科学院、地质部、中央气象局、北京地质学院、北京大学、解放军总参谋部、总后勤部都抽出了年富力强的干部、科研人员,参加了中国有史以来的第一支珠峰科学考察队。参加这次攀登珠峰的总共有二百一十四人。

  贺龙审阅了登山队拟定的登山方案,并报告了周恩来。

  周恩来戴上老花镜,对方案进行了认真修改,并亲笔写信给有关部门,让他们帮助购置、调拨登山所需物资。西藏工委组织了有西藏党、政、军和各族各界人士参加的“支援委员会”,全力进行保障。

  贺龙对登山队副队长许竞说:

  “各方面都下了保证,看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登顶就是你们的事了。一定要登上去,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把珠峰拿下来。”

  此时,国际上正出现一股反华逆流,国内又处在暂时经济困难时期。贺龙深知在这种时候攀登世界最高峰具有重大政治意义。

  他对队长史占春说:

  “现在中国各界都在勇攀高峰,而你们是真正的攀登高峰。”

  史占春向贺龙立下了“军令状”:

  “我们中国人凭自己的力量一定可以登上世界最高峰……非成功不可!”

  贺龙大加鼓励:

  “有这个志气就好!你们要注意‘三气一线’,就是天气、氧气、志气和登山路线。这是确保登山成功的主要条件。要么不爬,要爬就要爬上去。我在北京准备开几万人的大会欢迎你们!”

  由于天气恶劣,登山的第三次适应性行军遇到了困难。后来,虽然完成了任务,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一批在体力和技术上有希望登顶的健将如史占春、王风桐、许竟、陈荣昌、彭淑力等不同程度地冻伤,不能继续攀登。这一严酷的现实,在登山队引起了不安。

  正在此时,周恩来访问缅甸后回到昆明,他一下飞机就问:

  “我们的登山队登到哪里了?”

  当他知道上述情况以后,马上指示说:

  “要重新组织力量,争取登上顶峰。”

  贺龙知道,总理的指示,就是强劲的东风,会给登山队以巨大的鼓舞和力量,他立即向登山大本营传达了周恩来的指示,为大家鼓劲、加油。并命令负责在前线指挥登山的总参军训部副部长韩复东:

  “要不惜一切代价,重新组织攀登。剩下几个人算几个人,哪怕剩下最后一个人,也要登上去!”

  登山突击队员王富洲、屈银华、贡布经过艰苦拼搏,终于在五月二十五日黎明四时二十分胜利登上了顶峰!

  新华社随队记者郭超人含着喜悦的泪水,立即向北京发出了征服世界最高峰的第一条电讯。贺龙收到了登顶成功的报告,眼里也闪出喜悦的泪花,立即向在外地的毛泽东和周恩来做了报告。

  此时此刻,周恩来正在参加一个宴会,接到贺龙的电话,他立即兴奋地回到宴会大厅举起酒杯,建议大家为征服世界最高峰干杯。

  然后,周恩来又斟上满满的一杯酒,端端正正地放在桌上,满含深情地说:

  “这杯酒留着,等我们的登山英雄回来,请他们喝!”

  中国人从珠峰北坡登上珠峰,电讯传出,立刻在国际上引起了巨大震动,香港的一家报纸评论道:“这是一场没有裁判的不言而喻的竞赛。中国以三比○获胜。”国际登山界也盛赞中国登山队的这一胜利,说它将作为登山探险的一个里程碑永远载入史册。

  这一里程碑式的胜利,是贺龙在周恩来的大力支持下,指挥登山健儿创造的一个辉煌杰作。

  一九六一年,我国乒乓球队在第二十六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中荣获男子团体、男子单打、女子单打和双打冠军,消息传来,举国欢庆,周恩来、陈毅、贺龙、彭真等都非常高兴。球刚打完,彭真就举行了盛大的宴会,宴请各国运动员。休息时,薛明、张茜、张洁清等女同志在场。陈毅的夫人张茜提议,以后每次得了冠军,都应有所表示,在场的人轮流请客。大家均表示同意。

  一九六三年四月,第二十七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我国男子队以五比一胜日本队,蝉联世界冠军。

  周恩来不忘前约,请大家吃饭,大家都很高兴,应约前往。陈毅、贺龙都会见了运动员,纷纷向他们祝贺。周恩来勉励他们“胜不骄,败不馁”。吃完饭后,运动员们高兴地围在周恩来身边,说开始打球很紧张,一想到为国家争光,就拼死打,终于打胜了。陈毅吃完饭,用餐巾一抹嘴,两手一摊,用浓重的四川话说:

  “水果嘞?”

  大家告诉他今天没水果时,他双手一摊,说:

  “好吧,艰苦奋斗,就不吃了。”

  第二十八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我国乒乓球队又得了冠军。这回轮到贺龙家请客了。贺龙向体委的同志说:

  “上次总理请客是四菜一汤,自带粮票,这次不能超过总理的规格,其他备什么菜我不管,可千万别忘了‘红烧狮子头’,我就要这个菜。”

  因为“红烧狮子头”是周恩来最喜欢吃的菜。

  连请客吃饭,贺龙也要求“不能超过总理的规格”,充分体现了他对周恩来的尊重。

  贺龙作为国务院副总理,中央人民政府领导人之一,协助周恩来贯彻睦邻友好、寻求和平、友谊与合作的外交方针,频繁地参与外事工作。

  四、周恩来点将:由贺龙担任体育“老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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