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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为摄影记者提供方便

  天安门城楼上的前沿,以前是没有栏杆的。那时候要拍主席台正面的镜头,摄影人员的活动受到很大限制,而且也很不安全。有一次,徐肖冰正在城楼侧身拍摄毛主席镜头,总理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襟,怕他摔下去。这以后,总理指示有关部门在城楼上安装了卫护栏杆。

  有一年,周总理陪同外宾到沙石峪参观,随同执行摄影任务的是一个参加工作不久的年轻记者,由于缺乏经验,开头有些镜头拍得不够理想。周总理知道后,亲切地安慰他说:“不要紧,我来替你安排。”接着,总理就在参观点上亲自帮助记者组织场面。拍完之后,总理微笑着问道:“这次拍好了吧?”

  一九五七年四月二十五日晚上,周总理在杭州一家普通剧场——新中国剧院里,和四百多群众一起观看金华越剧团的演出。演出结束后,总理走进一间很窄的化妆室,同演员们一一握手;又走上舞台和演员们一起照像。记者找到一个高一点的地方拍照。这时候,总理看到记者站在椅背上,关怀地说:“小心!”并叫台下的一个同志帮助扶一下。照了一张,总理说:“再拍一张。”

  一九五六年九月,周总理和毛主席到北京西郊机场,迎接来访的一位外国元首。当毛主席同外宾握手时,上百名中外记者纷纷拥上前去。为了赶拍这珍贵的历史镜头,我国的一个摄影记者,把长镜头往前一伸,恰巧从一位领导同志的后肩上伸了出去。为了让他拍好毛主席的镜头,这位领导同志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那位记者十分从容地喀嚓喀嚓地连续按起快门来。记者拍完镜头,这位领导同志才回过头来,朝他笑了笑。“啊!是总理!”摄影记者大吃一惊,不好意思地刚想说什么,周总理却向他点点头,表示说:“没关系,这有什么呢!”

  一九六五年六月八日,周总理结束了对巴基斯坦和坦桑尼亚的友好访问,乘中国民航专机返回北京,采访记者也随机回国。经过几天的辛劳,采访记者顺利完成了总理出访的新闻纪录片的拍摄任务,感到心情格外轻松愉快,坐在舒适的机舱里,不知不觉打起盹来。朦胧中,觉得有一只手在李振羽的肩上轻轻拍了两下,他张眼一看,是一位女服务员站在他和王瑜本同志座位旁,对他俩说:“总理请你们二位到他的座舱去”。

  他们走进后舱,看到总理安详地坐在机窗旁的软椅上。总理微笑着跟他们打招呼,让他们坐下,说:“你们这次工作很辛苦嘛。”他们连忙回答:“不辛苦。”总理说:“在达累斯萨拉姆,我看到你们抱着电影摄影机跟着敞篷汽车跑前跑后,够辛苦的。”他们听了总理的话,一股热流顿时涌上心头。

  这件事的起因是,总理在六月四日刚到达坦桑尼亚时,从机场到宾馆的路上,成千上万的坦桑尼亚人民聚集在路旁夹道欢迎周恩来总理。为了真实地把坦桑尼亚人民对总理热烈欢迎的友好感情纪录下来,李振羽和王瑜本同志从记者乘坐的敞篷汽车上跳下来,抢拍群众热烈情绪特写镜头,再追赶上行进的汽车。没想到总理竟把他们的一举一动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了。

  接着,总理指着机舱外的云海说:“外面的白云多么漂亮,怎么不拍几个镜头!”

  他们立即回到机舱拿来摄影机和照相机。总理座席旁的窗子是个比较好的角度,李振羽站在总理身后,依托着坐椅靠背拍摄窗外的云海。总理却站起来,把他的坐椅让给他,叫他坐下来好好拍。

  拍完镜头,总理叫他们坐在桌旁,聊起家常,问他们两个人的工作情况,又问起新影厂的情况。总理非常关心新闻纪录电影摄影装备轻便化的问题,他说:“你们的摄影机太笨重,三十五毫米摄影机改换十六毫米摄影机一事怎么还没解决?”两位记者赶紧报告总理,厂里正在办理购置摄影机的手续,其他洗印、录音、剪接等设备也在落实。总理听后点头表示满意。

  总理对他们说:“当个摄影记者要不怕吃苦受累,要思路敏捷,眼急手快,一旦发现好的东西就要拍下来。你们要把摄影机经常带在身边,像战士带着武器一样,时刻准备着应付随时可能发生的情况。”

  2007/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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