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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2)

  闹洞房的人被这花花太岁一搅合,都纷纷走了,李子轶送客回来关上门,就看见他的新娘子紧握着剪刀坐在(床chuáng)沿上,就像一只随时准备拼命的小猫……

  李子轶来到(床chuáng)边,他笑了笑,说道:“不要怕,以后有我保护你,保证不会让你受委屈……”他说着,抓住姚谨攥着剪刀的手,轻轻的掰开她的手指,把剪刀拿下来放好。

  李子轶这话,不经意间触动了姚谨心中的某一个柔软的弦,她的眼泪顿时如脱了线的珍珠,扑簌簌的落下来,李子轶见了有些心慌“谨娘,你怎么了?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姚谨摇了摇头,她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泪,问道:“你真的不介意吗?今天晚上的事儿,说不定明天就得在镇子上传开,到时候那些人还不知道会怎么嚼舌头……”

  李子轶笑道:“管他们怎么说呢!(身shēn)正不怕影子斜,我相信你!你也不要怕,时间久了就好了……我看你晚上没吃多少东西,特意给你拿了两块槽子糕……”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给姚谨。

  槽子糕其实就是普通的蛋糕,因为北平人忌讳“蛋”字,所以管蛋糕叫槽子糕,这东西在五百年后再普通不过了,在这大明朝却是稀罕物,平时普通人根本舍不得买这个,这还是李家因为娶媳妇,特意买了来招待贵客的,被李子轶偷拿了两块给媳妇。

  姚谨见李子轶的确没把这事儿当回事儿,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她笑着接过来,小口小口的吃起来,今天她还真饿了,再说,往(日rì)她在娘家每天吃着嫂子做的清汤寡水的饭菜,已经几个月了,肚子里也缺油水,两块蛋糕下了肚,她心(情qíng)已经平静了不少,便自去洗漱,又润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李子轶,李子轶接过来擦了擦脸,说道:“谨娘,今天也累了,早点歇着吧。”

  姚谨一听这话,心顿时慌乱起来,虽然他是名正言顺的丈夫,可是跟他不熟啊!姚谨眼睛不知道往哪儿看好,发现屋里的大红喜烛的灯芯有些长了,她便要拿剪刀去剪,李子轶笑道:“我来吧,灯芯不能剪短了,那样容易灭,今晚上的喜烛若是灭了,可不吉利……”

  姚谨心中一暖,便任由李子轶去剪灯花,她自己坐到梳妆台前,摘了头上的首饰,一头青丝顿时倾泻而下,她把首饰收拾好了,想着反正今夜躲不过去,还不如痛快点,别的女人婚前还没见过丈夫呢,自己好歹还见过他,算不得盲婚哑嫁,姚谨下定了决心,这才款款走到(床chuáng)前来。

  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动人,姚谨不仅容貌出色,就是这(身shēn)材也前凸|后翘,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李子轶一想到这个美人就是自己的妻子了,他就越看越欢喜,心里痒痒的,恨不能马上一亲芳泽,又怕太粗鲁惊吓了姚谨,他便先脱了衣裳躺在(床chuáng)上,看着姚谨红着脸宽衣解带,他下(身shēn)的小弟弟兴奋的抬起了头,好在(身shēn)上盖着被子,轻易看不出来。

  见姚谨上了(床chuáng),李子轶赶紧起(身shēn)放下红帐子,烛光透过帐子照到(床chuáng)上,帐子里顿时溢满红光,李子轶双眼深幽的看着姚谨,姚谨连咽了两下口水,心脏开始砰砰乱跳不休……

  “谨娘,你真漂亮。”李子轶说着,头一低,轻轻的在姚谨额头上印上一吻,姚谨浑(身shēn)一哆嗦,她还从来没有跟异(性xìng)这么亲近过,李子轶这一吻印上,便抬起头来,盯视着姚谨的眼睛,姚谨被他看得羞涩难抑,赶紧挪开目光,李子轶又迅速的低下头,含着她的长长的睫毛(吮shǔn)吸起来,然后他的吻慢慢的向下移,一直来到她的樱唇上,舌头一伸,顿时便挤过姚谨的贝齿,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相戏。

  姚谨的心跳的欢畅,她想着是不是他嘴里的酒气熏得自己也有些醉了?刚开始她还想着,自己的丈夫到底是曾经结过婚的人,接吻的技巧不是一般的好,哪知道到了后来,他的大手就袭向了自己的(胸xiōng)脯,顿时姚谨浑(身shēn)酥麻不已,头脑也混沌起来。

  李子轶的气息越来越粗,脸也开始发烫,他粗重的呼吸,喷在姚谨的脸上、耳朵上、颈项上,让姚谨颤栗不已,又羞又臊,这样的新婚之夜,纵使她早有心理准备,事到临头,她的心也慌乱得无以复加。

  此刻的姚谨脑子已经不能思考,成了一团浆糊,不知何时,她(身shēn)上的衣物已然不见了,她只觉得李子轶(身shēn)上那浓烈的雄(性xìng)气息充斥她的鼻腔,朦胧间,她觉得他火(热rè)的(身shēn)体紧紧地抱住了她,两个人光(裸luǒ)的肌肤相触的瞬间,姚谨的脸已经红的像一个煮熟了的大虾,紧接着她感觉到(臀tún)间被一个火(热rè)的柱状物顶住了……

  姚谨的目光迷离,李子轶看着这样的小妻子,再也忍不住,他翻(身shēn)就趴在了姚谨的(身shēn)上,利落的分开她的双腿,他(身shēn)下那个柱状的家伙试了几次,终于找到了那个向往已久的、湿润的地方,随即一用力,姚谨“啊……”的一声,随即她的嘴便被他的嘴堵住了。

  李子轶一边吻着姚谨,一边缓缓地开始律动着,看见姚谨慢慢的适应了,他这才放开她的樱唇,听着她口中不由自主的(娇jiāo)吟,他的动作开始越来越快,越来越狂野起来,他那粗糙的大手,在她(胸xiōng)前那两团柔软上流连着、揉捏着,把它们变成各种形状,时而还低头吸(允yǔn)着那上面的红“樱桃”,仿佛“樱桃”上有吸不完的蜜糖……

  两个人欢好良久,终于,姚谨被抚弄的一阵快感充溢着全(身shēn),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而他只觉得下(身shēn)的小兄弟被她紧紧地吸住,就像同时有千万张小嘴在同时((舔tiǎn)tiǎn)舐,他终于受不住,顿时一泄如注……

  两个精疲力竭的人相拥着沉沉睡去,等姚谨清醒过来,首先听见窗外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天色已经蒙蒙亮了,随即她发现自己(身shēn)无寸缕,(身shēn)后紧紧贴着的那个(身shēn)体,也是(身shēn)无寸缕,一只大手,正从腰间伸过来,扣在她的玉|(乳rǔ)上……

  姚谨顿时想起来昨夜的凌乱,瞬间她是脸变得红彤彤的了,而(身shēn)后的男人,呼吸沉稳而平缓,姚谨悄悄地回过头看去,只见李子轶也正看着她,那俊美的容颜带着几分睡眼惺忪的懒散,他低沉沙哑的声音问道:“醒了?”

  “嗯。”姚谨答应着,猛然发现发现胯间又被一个硬物抵住了,还没等她做出反应,李子轶一翻(身shēn)便跨到了她的(身shēn)上,姚谨慌忙道:“别……别这样,天都亮了,该起(床chuáng)了。”

  李子轶也听见了院子里父亲的咳嗽声,母亲的唠叨声,他无奈的说道:“那好吧,先起(床chuáng)!你今天还得给爹娘奉茶。”

  姚谨听他这么说,才松了一口气,背对着丈夫穿好衣裳,姚谨收拾(床chuáng)铺的时候,看到(床chuáng)单上的点点落红,她的脸顿时有些发烧,赶忙把(床chuáng)单扯下来,就看见李子轶嘿嘿的冲她笑。

  姚谨(娇jiāo)嗔的瞪了他一眼,两个人走出房门,姚谨便打量着家里的院子,这是一个标准的四合院,虽然够大,但是比姚家的院子要小得多,而且姚家的房子是青砖房,李家的这些房子则是黄泥土夯成的,上面盖着瓦片,两家的房子高下立判,而自己和大郎住的三间屋是东厢房。

  院子里放了好多木材,想来是木匠铺用的,这样一来,这院子里便种不了什么菜了,倒是栽了几棵果树,还有一眼深井,旁边架着辘轳。

  李子轶介绍道:“谨娘,前面那三间临街的屋子,是爹的木器店,我们家平时走的是侧门,正房四间是爹娘和三郎住,二郎夫妇住在西厢,后院有菜园和猪舍、鸡舍,你给爹娘敬茶应该在中间那屋。”他说着,带着姚谨往正屋来。

  铁拐李跟李杨氏看见大郎夫妇出了屋,就回到正房等着新媳妇给敬茶,还有二郎李子轩和三郎李子轲都在,倒是缺了二郎的媳妇李姜氏,昨晚姚谨见过的,跟姚谨同岁,却已经生了一个儿子了,她怎么没来呢?

  铁拐李有四十多岁,长得其貌不扬,一看就憨厚老实,他坐在椅子上,倒也看不出腿怎么瘸,李杨氏三十五六岁的年纪,虽然脸上已经有了不少皱纹,不过一看那眉眼,就知道年轻的时候肯定相貌出众,姚谨心中暗叹,这算不算是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

  敬茶的规矩姚谨的嫂子曾经教过,姚谨顺利的敬过茶,公公婆婆把一个小小的红布包裹放到了茶盘上,听着金属的撞击声,再看那红布包的大小,姚谨猜测给她的应该是一对银镯子,她把礼物收好,谢过了公婆。接下来姚谨又给两个小叔子倒了茶,二郎说道:“对不住大嫂,昨天晚上孩子哭闹,我媳妇有些累着了,没过来你可别挑理。”

  姚谨笑道:“没关系,昨晚上已经见过了。既然累着了,就多歇一歇。”她拿出准备好的一个银项圈说道:“这是送给你儿子的见面礼,你代孩子收下吧!”

  李子轩客气了几句,他刚把项圈收好,就听见隔壁屋子里传出一个孩子的哭声,李杨氏忙站起来说道:“哎呦,是巧儿醒了,我去看看。”她说着,急急忙忙去了。

  姚谨一听就知道,这巧儿就应该是丈夫的孩子了,她看了看李子轶,李子轶说道:“走吧谨娘,我带你过去看一看女儿。”

  两个人来到临屋,李杨氏正在给巧儿穿衣裳,就见那小丫头头发发黄,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瘦得只剩下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她看着姚谨,忽然喊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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