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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2回 趁火打劫的勒索

  郑焰红又点开一个帖子,一看就愣住了,标题触目惊心《设计、建造两草率何来千秋万代 私囊、政绩双丰收哪管百姓死活》,发帖的人居然从这座桥梁当初设计图出现,就有人提议这种高跨度很花哨的样式恐怕难以保证承重量,应该采用另外的设计师很稳妥很踏实的图样,但当时的省、市负责人为了图好看,出政绩,一力拍板使用这个图样,还把坚持使用稳妥图样的干部好一番打压。这也就罢了,在接下来的工程招标中,原本省交通厅高速公路管理局要亲自承办,但最终按某些贪官的心意选定了天安路桥实业有限公司,定下建造好之后30年内该路段过路费由天安路桥自行经营,期满后归国家的协议,目前,该路段经营权尚在天安路桥经营范围内。仅仅两年,就出现这样让人痛心不已的惨祸,还是只要执政者稍微有点良心跟用心,就可以保证避免的惨祸,足以说明某些官员的良心已经彻底被狗吃了,为了钱哪里还顾得上人性良知?光鲜的赚饱了私囊,赚足了政绩,已经走马上任当省领导去了,还是跟修桥有关的省级单位,简直是人神共愤,该食肉寝皮!

  该贴的点击率居高不下,跟帖的一片骂声,郑焰红越看越是心惊肉跳,因为她怎么越看越觉得这个貌似知根知底的帖子矛头直指已经是省交通厅长的佟国杰呢?白天严召副省长带来的官员中间,并没有发现佟国杰,而是交通厅的书记来了,还有交通厅旗下的高管局局长,当时郑焰红就很纳闷为何佟国杰没回来,又一想事发突然,一把手可能都在京城拜年,也就没问。

  “老公,这个帖子怎么像是对准佟国杰大哥的?难道当时这个项目是他主持的?没道理呀,但凡是高速公路这种事情,当地市里一般是不出面设计招标的,都是省厅或者高管局直接安排,怎么会这把火都烧到他身上了呢?”郑焰红不解的问赵慎三。

  赵慎三摇头道:“我也不懂,这件事咱们谁都不了解内情,自然无法评判,但有人这么写,肯定就有这方面原因,或者,是佟国杰还有我们不了解的一面,再或者,是某些人有意识地把公众的视线引到他身上,这些都不奇怪。毕竟,现在大家谁都知道网络是最快的传播方式,也是最能在最大范围内引发公众攻击质疑的方法,所以,哪一方使用都很正常。这个是攻击佟国杰的,你再看看下面这几个。”

  郑焰红又往下看,可就是五花八门了,有直接骂市长邹天赐的,虽然没有提名字,却用河阳市Z市长等字眼含沙射影,把邹天赐骂的体无完肤,还结合照片里面配发的邹天赐慷慨激昂的照片,恶搞出许多形形色色的负面照片来。还有骂当时的省交通厅领导的,总之没有一条正面的消息。

  突然,一张照片又吸引住了郑焰红,那是邹天赐挥舞着的一只手的特写,上面清晰地出现了一块手表,连下方的Rolex标志都非常清楚,配着大大的一行字“市长作秀小心些,名表落水心疼人。”下面配发的小备注里面指出:“此款劳力士表国内售价32万元RMB,市长大人作秀做的如此卖力,万一不慎把表掉进水里,可比那些淹死的人命更让他心疼了。”

  跟帖的人也有能人,真真是无奇不有,居然接二连三的出现了邹天赐在不同场合挥动的那只手,手腕上无一例外带着各种手表,都被网友标注出来,其中有特级表类奢饰品的ROGER DUBTIUS、PARMIGIANI各一块,略微次一点的 omega、longines,就出现这样的六七块不同品牌的名表,标注出来的价值就过了百万,看起来邹天赐真的是有手表的收藏使用嗜好,却被用心的网友给全部翻出来了。

  郑焰红看完,心有余悸的说道:“我的天哪,干部们的**真的很成问题,怎么这一转眼间,就能够搜集到这么多信息呀!”

  赵慎三冷笑道:“这也是邹天赐本人太过显摆罢了,他可不知道官员跟明星是一样的,都是属于公众人物,无时无刻不出现在聚光灯下面,聪明的话就应该时刻保持廉洁自律的心态,而不是像他这样炫耀,这也是他自己不修德才导致的一朝败露,老婆你也不必为他惊叹。”

  郑焰红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笑着说道:“也是,我从来都觉得戴手表麻烦,也没人给我送手表当礼物,这倒轻松。”

  突然,郑焰红又叫起来:“哎呀,怎么还有人把我也跟邹天赐闹一块去了?这……这不是会让邹天赐误会我算计他吗?”原来跟帖的有一个人把郑焰红满脸泪光抱着幸存小女孩的那张照片,跟邹天赐在船沿上指挥救援的照片放在一起,配了一句话:“好书记痛事故无语凝噎,**市长猛作秀慷慨激昂。”对比鲜明,用词巧妙,一个对联样的简单评论,端的是把郑焰红痛心事故的心态跟邹天赐故作激进的姿态诠释的活灵活现。

  赵慎三不屑的说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谁也别打量蒙混过关,你不用担心他怀疑你,估计他也顾不上你,擦屁股都来不及呢。”

  郑焰红看的心里乱七八糟的,一推电脑说道:“算了算了,不看了,越看越觉得工作没意思!明天一早还要去河边,还是睡了吧。”

  第二天就是大年29,这一年腊月是小进,没有农历30,今天其实就是年三十。可惜,河阳的干部们没有按时放假,一大早天不亮就都又到了河边上,继续开始救援。

  一夜大雪未停,河阳地面积了十多厘米厚的积雪,这可是好几年都没出现过的景象了,好多人都感叹这是老天爷也为这些屈死的亡魂悲哀,因而才铺天盖地的降下这素白素白的场面来哀悼。

  阳河是一条淡水河,出事桥下的河面宽一千五百米,因为地处城市中心,水流平缓,故而一夜低温,河面居然结了一层一公分左右的薄冰,更给救援带来了困难。大船沿着河岸缓缓向下游搜索,发动机的响声混合着冰面被破开的“咔嚓”声,让船上的领导们心里都时不时的惊悸一下。

  一夜之间,邹天赐并没有多大的外表变化,但他今天没有再脱了外衣热火朝天,从他标志性的抬起手臂说话动作看,他的手腕空了,第一次没有戴表,露出的那截手腕有一道明显的偏白印痕。郑焰红在心里暗暗想到那个帖子,邹天赐也是看了的,那么说,邹天赐今天的淡定跟沉着就是硬生生做出来的,这可真够难为他的。

  河面太宽,水下又积满了垃圾跟淤泥,加上前几年河阳没有管制的采砂导致河底有很多大大小小深达几米的坑洼,被垃圾淤泥掩盖住之后,就跟草原上的沼泽一样,有东西陷进去几乎看不出来,平排拉网是不可能的,所以救援根本无法得力的执行。这让大家的情绪进一步低落,加上省里的事故调查组也来了,郑焰红跟邹天赐商量了一下分工,邹天赐率先提出他熟悉工程的情况,需要回去配合调查组,郑焰红乐的不参与,主动提出留下来关注救援,邹天赐就急急的走了。

  终于,太阳从浅灰色的云层里透出一线光芒,看样子已经上午九点多钟,郑焰红看着徒劳的搜救跟河岸边传来越来越凄厉的家属哭喊声,毅然的让大家都去发动私营渔船跟旅游船只参与搜救,他们的小范围撒网绝对比大船的效率高。

  很快,河面上花花绿绿的船只多了起来,但也都没有什么成效,突然,下游开上来一艘机动采砂船,船上站着几个男人,郑焰红刚跟付奕博说了句:“去跟船老板联系一下,让他们也参与救援吧。”

  谁知身边的吴红旗惊叫了一声:“哎呀,他们捞到人了,你看水里……”

  郑焰红仔细一看,果真是挨着采砂船的边沿,水里面漂浮着几个人样的东西,都是赤身露体的时隐时现,最能看清的是一条条被麻绳系在船上的胳膊,白惨惨的十分触目惊心。

  吴红旗已经跨到船头跟那边喊话了:“乡亲们,你们是不是打捞到遇难者了?感谢你们啊!快靠过来,咱们的同志们快去帮忙。”

  机动车停了,船头那个约莫六十岁左右的男人却用手里的长竹竿挡在船头大声叫道:“你们先别过来,我有话说!”

  郑焰红也走到船边上,紧张的等待把遇难者拉上来,看到这一幕,大家都呆住了,吴红旗叫道:“老乡,有话等下说,还是先把人拉上来,看看还有救没有啊!”

  “不用看,我们都检查过了,连边上那个栽进泥里的大货车,以及下面飘过去的几辆车上一共就八个人,尸首我们都找到了,都在这里,全部都死了!但是你们不是说过要奖励打捞者吗?咱们还是先把奖金说明白再给你们,免得你们翻脸不认账,我们不是白忙乎一晚上吗?”那汉子冷漠的说道。

  吴红旗问道:“那么好吧,你们要多少钱我们马上去取,但人还是赶紧捞出来,免得泡在水里大家看着心里难受啊!”

  那人倨傲的用竹竿一竿子就把想跳过去的一个同志打了回来,骄纵的说道:“那可不行,我们见到钱才给尸首,决不能先给你们!我们领导说了,一具尸体六万块,交过来六万给你们一个,一共八个,六八四十八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群众一片哗然,郑焰红气的浑身发抖,冲过去说道:“我是市委书记郑焰红,我们政府许诺奖励义务救援者,是对大家见义勇为的鼓励,怎么成了你们明码标价的‘货物‘了呢?你们还有没有最起码的良知跟同情心了?”

  那个男人听到“市委书记”四个字,明显瑟缩了一下,但很快就挺直了腰杆,看起来他是有些文化的,振振有词的说道:“郑书记,不是我们没良心,当官的收了好处,造出这样豆腐渣一样的桥来,这才导致这场灾难的,我们无非是凭本事混口饭吃,一夜间在冰天雪地里钻下水捞出来这些尸首,当然要换取一点报酬了,几十万是用我们的命换来的,比起你们当官的贪污的那些简直是九牛一毛!行了不废话,拿钱换人,否则免谈!”

  在场的人都被那人冷漠的态度跟漫天要价的无耻激怒了,一片叫骂声响起,既混合了所有人的声音又同时淹没了所有人的声音,但是那几个男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麻木的看着这一切,根本无动于衷。

  河岸边上那些苦苦等候了一夜的家属们也看到了这一幕,都哭喊着要过来,陪同家属的同志们的请示电话接连不断的打过来,可是,郑焰红也罢,吴红旗也罢,都觉得此刻让家属过来很不明智,都没有答应。

  这边工作人员开始跟船上的汉子们商议价格,那讨价还价般的状况配合着水面上时隐时现的惨白尸首,实在是让每个人心里都翻腾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想吐,想骂人,想跳下水去硬把那些失去了生命还要被人借尸首发财的可怜人抢过来,纠结在一起的情绪就让每个人都十分焦躁。

  在郑焰红实在忍受不住着视觉跟愤怒的折磨,下令付奕博赶紧去取钱换人的时候,船上的人好似忘记了她是市委书记,一致愤怒的阻止付奕博去满足这些借机发财的人那种贪婪,还说这钱就算给了也没法子处理。

  郑焰红面对众怒,采取了虚弱态度,悲哀地说她看不下去那些可怜人泡在零下几度的水里,若是这些钱没法子处理,她情愿私人拿了算了。

  书记的的无助更加激怒了船上的工作人员,他们把这场交易上纲上线到无比高的程度,救援队长大声叫道:“你们看看你们把我们的领导逼成什么样子了?今天你们狮子大开口不打紧,满足了你们开了这个口子,以后再出现类似的情况,大家都用尸首要挟钱财怎么办?那我们救援队救了那么多我们都不嫌亏吗?以后要是大家都要钱,遇到没人负责的意外事故,家属没了亲人还得破费一大笔钱买尸首,若是家庭困难,岂不是连死都死不起了?”

  队长的话音一落,立刻赞成的声音叫喊成一片,郑焰红叹息着,黯然的不再表态了。但任凭大家怎么叫喊,那边把持着尸首的船上几个人就是不为所动,满脸的麻木,一副只认钱不认理的样子。

  吴红旗气的五官不正,走过来跟郑焰红说道:“郑书记,这几个人太气蛋了,他妈的没这么趁火打劫的,不行我让公安过来参与一下吧?”

  郑焰红可没有头脑发热,她冷静的说道:“人家犯什么法了你让公安参与?无缘无故的抓人可不好善后,还是好好商量商量,不行就给钱,赶紧把人弄上来,这场面要是传扬出去,大家都不好看。”

  吴红旗气的再次骂道:“他妈的这还是人吗?丧尽天良,枉披人皮!”

  此刻,已经僵持了又超过半个小时了,河岸边上家属的哭喊声连吵闹声都压不住,在茫茫河面上幽幽的穿梭,船上那几条好汉有点撑不住了,他们钻进船舱里商议了一阵子,还是那个老一点的走出来说道:“好吧,看在那些死人家属的面子上,我们少收一点钱,不要六万了,每个人三万,一共二十四万,这总够意思了吧,我们可是劳碌了一夜呢!”

  郑焰红实在是被折磨的濒临崩溃,那些漂浮着水中的白色物体无时无刻不再折磨着她的神经,她终于失控的尖叫道:“给他们钱,给他们钱,赶紧让那些可怜人别泡在水里了!”

  那些人第一次开价,郑焰红吩咐付奕博安排钱的时候,付奕博就打电话给万端鹏秘书长让他安置了,也早在讨价还价间送到了船上,就是领导不发话没有给,此刻现成的钱数出来24万,装在一个包里扔到对方船上。那些人当众掏出来点清了,那个老年汉子还从不同的万元沓子里随意抽出几张迎着阳光看了看真伪,这幅态度让这边的人更加愤怒,有的人脱下鞋子投掷了过去,那人看犯了众怒,这才草草收起钱,把一根儿臂粗细的大缆绳扔了过来。

  救援人员拉过那根绳之后,那条船明白留下是遭唾骂,立刻开船离开了,此刻,大家才发现顺着粗缆绳一拉,下面分叉为八条细绳子,每条绳子的下面都系着一个遇难者的胳膊或者大腿,看起来那景象简直是……难以言述……

  在大家的叫骂声中跟唏嘘中,一个接一个遇难者终于都被拉上来,当然没有活的了,至此,打捞过程也全部结束,结果却是让所有人都在一种黑色的讥讽跟极度的哀伤中落幕了……

  回到市里,郑焰红情绪依旧没有平复,连去省里的事故调查组见见面的心情都没有,哀伤跟愤慨让她几乎想仰天大吼几声借以抒发,但她只能是气忿忿的坐在办公室里生闷气。

  赵慎三给她打来电话,问她可否回7号楼吃午饭,郑焰红泱泱的说中午肯定要请省领导吃饭,她必须到陪的,他也就没有坚持,只是安慰郑焰红说上午的事情他都知道,这也是目前社会上一切都从利益出发的惯常现象,让她不要太难受,随后就挂了电话。

  中午安排省领导吃饭,郑焰红到了宴会上,却惊讶的发现佟国杰出现了,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冲她点点头,因为还有安监系统以及路桥检测方面的专家,大家直接入席吃饭,席间郑焰红除了以市委书记的身份诚挚的感谢大家,关于事故本身没有发表一个字的看法。

  佟国杰作为上级公路机关的一把手,又是当年修建这座桥的时候在职的河阳领导,今天着双重身份注定了他的尴尬跟无所适从,说什么都显得很不得体。如果说他安慰河阳方面放宽心等待调查结果,就有一种替他当年执政期间自我开脱的意思。若是严厉的冷下脸说一定从严调查,绝不姑息责任人,又显得他屁股刚挪开河阳几天,就这样急不可耐的跟河阳划清责任界限了?若是他痛心疾首的为这起事故扼腕叹息,更会激怒现任的两个地方官,让他们俩觉得谁埋下的隐患还说不定呢,要你在哪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故而,佟国杰也很低调,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调查组的成员就开始吃饭了。

  邹天赐,是这场宴席上唯一在活跃气氛的人,他带着一种让人无法理解的亢奋,一个劲的描述事故的情况,几乎跟他脑子里有摄像头并现场拍摄了事故画面一样,非常逼真的让大家随着他的描述经历了昨天那场劫难。据邹天赐讲述,情形是这样的——那辆武平牌照的大货车拉着满满一车烟花爆竹经过高架桥时,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发生了燃爆,烟花四射之后,汽车随即起火在地上翻滚,当滚到护栏边上的时候,整个车身发生爆炸,恰好爆炸点在桥面的接口处,震断了承重柱导致桥面断裂,这辆车也率先一头栽进河里了,随后两侧双向行驶的汽车各有出事,直到后来大家发现桥面坍塌停止通行。

  郑焰红心想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桥东侧一头栽进河底的那辆车肯定就是所谓的爆炸车辆了,如果爆炸,怎么还会完好无损的一头扎进泥里呢?即便是真的因为烟花爆竹点燃引发的事故,那么这个桥就那么不结实吗?可是,她没有说话,非常低落的闷头吃菜。

  非常有意思的是,来的专家们以及调查员们也都没有对邹天赐的讲述发表任何的看法,郑焰红好几次都发现,这些人都会下意识的看向邹天赐时不时挥舞起来的手腕,看起来大家都看到那个帖子了。

  吃完饭,大家就在餐厅里简单的开了个会,佟国杰此刻拿出了省交通厅长的架势,先说了他们来之前省领导的重要指示,然后有条不紊的说道:“既然事故发生了,咱们就要双管齐下,一方面弥补事故损失,一方面调查事故原因,虽然今天是大年夜,但恐怕大家都不能好好地安心过年了。首先,省交通厅已经命令高管局旗下的专业工程队立刻设计并修复桥面,争取正月十五前恢复通行。其次就是事故调查,该各位领导谁配合还希望随叫随到,大家共同努力,及早化解这场灾难吧。”

  邹天赐却冷哼一声说道:“佟厅长,郑焰红书记当时还没来河阳,而且她跟我已经做了分工,过年之后市里一切工作任务我负责,她要回老家探亲的,我看,您这‘随叫随到’就不要包括她了吧,有我盯着就是了。”

  佟国杰一愣,探寻的看了郑焰红一眼,郑焰红原本想表明为了工作她可以牺牲探家的,但不知怎么心里一转念,低着头没作声。

  “那好吧,其实这个阶段是初步调查,需要你们两个一把手配合的也就是替我们保证工作不受阻碍,只要你们二位分好工了,我们是没意见的。”

  郑焰红这才说道:“谢谢佟厅长理解。”

  散会后,佟国杰走进郑焰红低声说道:“焰红同志,这场事故不小啊,昨天下午我被紧急召回,在省里参加事故分析会的时候,白省长拍案大怒,严令一定要彻查这场事故原因,若真是存在权钱交易导致豆腐渣工程,责任人员从上到下一个不留,决不能让这种祸国殃民的东西败坏党的形象,危害老百姓的生命安全。看起来,后期的调查整顿会是个持久性的工作,恐怕会影响你的文化园开幕式啊!”

  郑焰红凄然的一笑说道:“人命关天,都死了这么多人,当然是特大事故,无论责任在谁,短期内肯定无法化解广大市民对这件事的心理阴影,既然我们倒霉摊上了这件事,说不得也只能是硬顶着了。”

  佟国杰说道:“你能想得开就最好,这几天既然邹市长帮你撑着,你该干什么就去干吧,需要的时候我提前给你打电话,不至于让你措手不及赶不回来。”

  郑焰红感激的看了佟国杰一眼,看别的人都各自去休息了,她就低声说道:“昨晚我看了几个帖子,有几个火爆的很有些自己人转移视线的意思,你可要加倍小心啊。”

  佟国杰眼神里掠过一丝阴鸷说道:“我也看了,哼,玩这种把戏的还能有谁?我心里有数的。”

  郑焰红叹息一声说道:“唉,那么华丽的一座桥,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塌了?我中午专门调出来当时的几种设计图样看了看,还真是觉得唯有这个最花哨却最单薄,到底是谁拍板选定的这个设计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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