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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这就是政治

  老远看见手术室门前有些男男女女,好象手术已经结束了,病人刚能推走,郑贵之就看见市委常委、高新开发区主任萧遥正拉着董小刚,嗥哭的男人正是他,“……哥,你松开我,让我去找姓郑的算帐,我把他脑袋砸进肚里去……你放开我啊……”董小刚眼珠子赤红,叫的声音很,舒畅也在拉他。

  这一嗓子吼的郑贵之腿一软走不动了,一拐弯就藏到了旁边过道处,萧家各人的情况他是清楚的,董小刚是正勋的外甥,这一点郑贵之也清楚,在京城小刚是数一数二的‘巨少’,没有不知道他的。

  还是别过去了,萧家人现在比较冲动,自已这么过去不是找着挨揍吗?也不知萧安怎么了,郑贵之想着就掉过头下楼了,去找个医生问问吧,他三转两转也没找见问的地方,最后还是回了自已病房,那护士见郑主任回来,忙迎了上来,“郑主任,正等你呐,该输液了……”护士是个少妇,很靓丽!

  这个时候郑贵之也没有心思看什么女人了,“…护士,你帮我打听一下那个抢救的萧安怎么样了。”

  “哦,好的,郑主任,我这就去……”似乎能为郑主任服务她十分荣幸似的,扭身就去打听消息了,这期间郑贵之搓着手在病房里绕圈圈,大约十分钟左右那护士才回,他忙问,“怎么样?没事吧?”

  “那人抢救过来了,现在在特别护理房,我们一医院最高级的病房,好象有市里领导在看他。”

  “活了?好好好……活了就好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输液、赶紧给我把针扎上,快点……”

  他这边忙活的时候,郑介之的车也进了市一医院,几分钟后他在司机的相陪下进上了楼,刚刚在路上他就给医院的人打了电话,院长其实一直都在忙着,常委萧遥都来了,他哪还能在办公室呆住?组织一堆专家权威亲自上阵给萧安手术,抢救相当的成功,病人完全脱离危险,当郑书记打过电话‘关怀’时他更是震惊,说心里话,他对萧遥这个常委也不是很着紧的,谁不知道萧常委是个‘闲人’?他只管高新开发区的工作,市里的工作基本上不插手,所以他的权力并不大,和郑书记简直不能比。

  主要是萧遥一直比较低调,这和家族战略也有重大关系,这一次重心转向西南,萧遥是要排上大用场的,而且他在蓉城也呆不了多久了……眼下关于西南的具体战略调整都是凌寒在作主了,他可以说是萧氏西南大战略的司令人,要根据西南局势随时调整步骤,七月来临前还有一次重要的调整。

  特护病房外面仍就站了一堆人,因为医生不需家属入去探视,病人还没有醒过来,唐倩隔着玻璃朝里望,一双眼哭的红肿,风秀雅拉着她的手,苏靓靓一张玉容冷冰冰的,美眸中的光芒更是冷厉。

  舒畅也那边拉着董小刚的手,小刚和萧安一起混了近三年,感情深厚胜是亲兄弟,兄弟给整成这样,他心里难过的要命,虎目中泪水涟涟,好象个娘们儿,要不是给萧遥硬拉过来,他就要去发飙了。

  因为他叫萧遥‘哥’,舒畅以为萧遥就是那个‘哥’,现在又和靓靓站在一起,更证实了自已的想法,小刚没有和她说过这些,就是知道萧遥是他‘哥’今天也是头一遭,以前就知道靓靓是他嫂子。她也不在背后打听靓靓老公是谁,这些天被小刚缠得死,中午晚上都和他厮混在一起,躲都躲不掉。

  “哥……你现在拦着我也没用,我迟早找郑贵芝、张志东算帐,我绝不放过他们,”小刚咬牙道。

  萧遥知道小刚是个倔驴,自已降不服他,不由朝靓靓递给了个眼色,靓靓却哧声道:“我懒的理他。”

  这时李院长和两三个副院长急匆匆走过来,“萧主任……刚才郑书打电话来问这事,可能要过来。”

  董小刚却冷哼了一声,哼的让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怔,舒畅捏着他的大手稍微用了用力,她穿着一袭警服和小刚手拉手,这不明摆出‘我是他女人’的姿态吗?可又不敢放开他,怕他一冲动搞事。

  李院长毫升异的看了一眼董小刚,又朝萧遥勉强笑了一下,他心里却有些鄙夷,这年轻人很嚣张啊?他不清楚萧遥和‘萧家’的关系,以为他是普通的萧,就是在蓉城官场上也不是谁清楚他的底子,首先他为承认过,又表现的很低调,让人更认为他不象了,但是常委们心里有数,大家知道也不说。

  萧遥因为萧安没事了,心里也就放下了大石头,他要出了问题,那萧家真要和郑、张决裂了!

  这种决裂不光是政治上的,只怕是方方面面的,即便现在萧安没有了危险,裂缝也已经迸现!

  态度决定一切,既然一开始就采取了那种态度,那后果就必须的面对,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哦,谢谢李院长,亏得专家们抢救及时啊,不然可要出麻烦了,我非常的感谢大家。”

  “应该的、应该的……医院就是救死扶伤嘛,病人情况现在很稳定,萧主任不要太担心……”

  这边大家说话的功夫,那边郑介之在司机的相随下大步走了过来,一个副院长道:“郑书记来了。”

  这句话让所有的人都扭过头来,郑介之一脸沉凝神情望着萧遥并主动伸出手来,萧遥也知道私怨是私怨,勉强一笑道:“郑书记怎么来了……”郑介之握住他的手用力捏了捏,又朝苏靓靓点点头。

  “萧主任,这个事我要负上责任的,刚刚在省里开完常委会,就收到了这边的最新情况,我很报歉,下面有些人自作聪明,很无奈啊,但是郑家的责任我绝不推卸,话要说明,怎么理解我就左右不了……”郑介之苦笑了一下,“苏检也在啊,”他又点了点头,这才朝眼巴巴望着他的李院长点头。

  “李院长,一定24小时监护好这个病人,出了任何问题,你这个院长不用当了,我郑介之说的。”

  李院长冒了一头汗,“郑书记请放心,一定没问题的,我保证,我保证……”他掏出手绢擦汗。

  郑介之点了点头,走过去趴在门上的小窗子上朝里望了望,董小刚却道:“这里不欢迎你……”

  这句话很冷,郑介之愕然回头,看到的是董小刚一双血红的眼睛,他心里微震,看来这仇结下了。

  “说什么屁话呢你?”就在所有的把注意力集中在郑介之边时,凌寒居然出现了,这正是他的声音,大家都在为董小刚这句说话感到惊愕的时候,凌寒的出现实在太及时了,此时他的脸上还有丝笑容,“……小孩子不懂事,郑书记不要和计较……”这无疑是给郑介之台阶下,他苦笑着摇了一下头。

  走过来凌寒握了握手,郑介之叹气道:“真的没想到会搞成这个样子,换了我在小刚的立场上也可能是这样的态度,可以理解的,不要怪他……”他拍了拍凌寒的手背,表示着自已的歉意,这时……又一个人走过来,穿着病号服,身大腰粗的,头上也裹着绷带眉眼略带浮肿,正是郑贵之……郑介之看到他的同时,所有的人也都看见了‘郑主任’,他正苦着一张脸过来,思来想去也没输液,在窗口看到郑介之的车进医院时就知道老大来探看萧安了,自已不去圆个场的话老大怎么下台?

  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郑贵之才会出现,果然看到了这边椄道里一堆人,他心情忐忑的很……董小刚又想动弹了,舒畅有点拉不住他,就轻轻的道:“小刚,你冷静点好不好?别冲动……”

  凌寒转过头冷冷看了一眼董小刚,令他的愤怒暂时不敢发作出来,‘唉’了一声蹲在地上抱着头哭起来,从来没觉得有比这一刻让他更郁闷的了,只是他能从凌寒眼神中读懂他的意思,所以蹲下了。

  郑介之此时的脸也阴下来,没待郑贵之走近,他就迎上了两步,“郑主任,我替你在省委党校报了个名,养养伤你就去学习吧……”他又回过身朝凌寒、萧遥道:“凌市长,萧主任,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二人点了点头,郑介之转过就走了,李院长等三四个人忙跟着去送,送了书记再回来侍候市长。

  郑贵之肥躯一抖,脸上掠过痛苦之色,茫然看着老大消失,才回过头朝凌寒苦笑道:“……凌市长,这是个误会,但是……唉,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在这里我向萧安道个歉,这样的结果非我的本意。”

  凌寒微微笑了下,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头,“郑主任好好养伤吧,这个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放在心上……”郑贵之再度摇头苦笑,自已这个主任才当了几天,这就去党校学习了?这是那我去哪啊?

  他步履澜珊的转身离去,凌寒这才来到病房门前,朝里面望望了,病床上的萧安似乎仍睡着。

  靓靓这刻来到老公身边,道:“凌寒,唐倩这边准备好了材料,律师也都过来了,随时可以告他。”

  凌寒缓缓转过身看了眼爱妻,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你没听到郑书记刚才说什么吗?他等于告诉我们要把郑贵之打发走了,留他在这里只会激化矛盾,这个姿态等若是退了一步,还告什么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向小刚,董小刚站了起来,“哥……”挺大个男人,今天尽扮演娘们儿的戏份了。

  凌寒拍了拍他的肩头,剑眉蹙着,道:“小刚,你们都出身在政治家庭,如果不是这个原因,哥今天不会拦着你,顶天立地的男儿不能快意恩仇的确憋的慌,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我们必需学会忍耐和理解,在这件中郑家扮演的无非是个‘借题发挥’的角色,没有张家人渗和这个事不会闹进公安局的,象我们和郑家这样的家势,有些下面的有些人难免自作聪明的讨好奉承,你们也要记住这个经验教训,束好自已和自已的朋友亲属,因为有些碰撞一但发生后果大的难以想象,今天你把郑贵之放倒是解了心中之气,可你有没有想过明天这个国家的政局可能发生多大的变化?这是双方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这就是政治,不以某一个人的意志为转移,局部利益要服从全局利益,把自已的认识提高到一个新的层次上来,你记住,政治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小刚……你还需要继续沉淀。”

  董小刚点了点头,但仍是憋着一股气,道:“哥……我就是想不通,我、我这心里面疼啊……”

  “嗯,哥心里面也疼……闹到这样一个局面给堂伯知道我都不晓得怎么和他交待,他和你父亲把你们交给我,可不是让你们跟着我受人欺负的,你们给哥争口气,我们现在是人在官场,身不由已啊,规则必须得遵守,不然就会有小辩子给人家抓住,安子火气也盛,他不动手把人家郑贵之扁成猪头,也不至于是这样的结局,就算郑贵之调戏了唐倩,也无非是口头上占点便宜,处理这种事的方式太多了,犯得着自已去动手吗?用用脑子嘛,不要一冲动就把自已先塞进去,对方是个小角也就罢了,郑家人是随便叫你们扁成猪头的吗?你们没把‘郑一号’放在眼里吧?嗯?太冲动了,象遥大哥学学嘛。”

  一边的萧遥苦笑道:“象我学什么呀?我要不是市委常委我也想扁人了,大伯知道了骂死我……”

  凌寒笑了笑,朝他道:“这算是一次教训吧,安子也会成长起来的,太多优势他都不懂去应运,以为自已的拳头很硬,大伯那边我去解释,你也准备回京去学习三个月吧,在蓉城积累的资历够厚了。”

  “怎么?不是我对蓉城太熟悉了吧?你要让我再找个地方去开辟新天地?”萧遥很敏感的。

  这个时候舒畅才知道,原来小刚的‘哥’还有一个,居然是蓉城市的凌寒市长,她心中更是震惊,难怪小刚那么拽,市里两个常委是他哥啊,他还窝在信访办那个样子工作,真也是难为他了啊……凌寒看了一眼萧遥,“郑贵之要去党校,我看下一步他会去渝城,你去那边照顾照顾他吧,安子还在医院躺着呢,我这个当哥哥的心里也小憋了一口闷气,呵……西南战略不光在省里嘛,还有直辖市。”

  萧遥笑了起来,“嗯,我会照顾好他的,郑书记果然会利用机会,一方面去除了激化矛盾的因素,一方面却把人塞进了渝城去,很厉害啊,好,我回京舒服三个月去,终于要换换新环境了,五年了啊。”

  楼道里的气氛似乎不象那阵阴郁了,一直没说话的唐倩此时过来,低眉顺眼的道:“哥,我……”

  凌寒转头看了她一眼,“唐倩,不要伤心,经一事长一智嘛,你未来的老公很有发展前途,要当好贤内助不是完全的依顺男人,这一点你向你嫂子讨教讨教,哥哥我很听你嫂子的话,是个好丈夫啊!”

  苏靓靓白了他一眼,笑着拉着唐倩的手道:“别听他自夸,我敢管人家吗?眼瞪这么大我腿都软了。”

  大家也都露出了笑容,本来很紧张的局势因为凌寒的说话似乎变了,只是他们想的浅,局势是变了,但不象他们想的那样,也不会象凌寒表面说的那样‘这个事情已经过去了’,其实刚刚才开始!

  凌寒和萧遥一块走开几步,他望着窗外明媚的朗朗晴空,道:“渝城更是西南重镇,未来的局势变幻莫测,我们也是提前安排,这次也不光大哥一个人过去,陈琰部长也要动了,我会给她去电话的。”

  ……

  和凌寒通过话的几天,陈琰这位庐南省委组织部的部长就接到了中组织的通知,入中央党校进修三个月,时间是7月15-10月15,这个安排正契合另一个时机,[***]召开后,很多形势会变……陈琰提前动作,也好让庐南谭继选做一些必要的安排,包括北省杜南江这边也会有一些动作。

  另外就是在兴安的苏靖阳,他也在做一些安排,由于近两年在南方扩大的影响力较为深远,北方反而且的不那么重要了,就兴安现在的局面算是相当和谐的,苏靖阳和地方势力调和的很融洽。

  可以说08年一开始,萧氏将进入一个比较快速的发展阶段,大势所趋,也不是谁能阻挡的了的。

  一周之后,萧安出院了,身体基本恢复了,凌寒和萧遥一起在世雅国际宾馆为‘成长’的萧安摆酒祝贺,也算是压惊吧,萧安从医院出来后的确象变了个人,眼神也深沉起来,流露的气质也变了。

  “……哥,这次的事是我太冲动了,我向你认错,你可别和我爸爸说,不然我非给他骂死……”

  大家都望着站起来端着酒要敬凌寒的萧安,凌寒摆了摆手让他坐下,今天参宴的人都是自已人,凌寒和靓靓,萧遥和妻子,小刚和舒畅,萧安和唐倩,另外‘嘉宾’是雪梅部长,风秀雅、雷笑、周妩,姚东……十多个人可以说都是凌寒信得过的,姚东现在也成了凌寒的重点培养对象,他父亲在京市影响力渐大,赵泽生的落马直接提升了姚父的‘威望’,立时叫人瓜目以待,不少人都说老姚深沉!

  凌寒笑着朝萧安道:“你的事我能瞒着你家老头子吗?早就汇报了,不过他要骂只会骂我了,不会直接找你,明白了吧?你要是再让我挨一次骂,你就给我滚回辽东当你的二少爷吧,丰衣足食,也够你挥霍这一生了,何况你未婚妻唐倩是个小款娘,你们俩过幸福小曰子也挺好,在辽东没人敢惹你。”

  “别价……哥,我听话,我在进步中,请哥相信我,我有自信让自已成长起来,别打发我走啊!”

  “机会给你一次,你可别浪费了,倒时候就是你家老头子找我说情也无济无事的,明白了吗?”凌寒这一刻真的拿出了‘第三代家主’的派头来,萧安用力点头,“我保证,再出问题我自已滚蛋。”

  凌寒点了点头,目光罩向董小刚,他也算聪明,‘蹭’一下站起来道:“我也保证,出了问题我自已滚蛋……”靓靓带头笑了起来,几个女的都掩嘴,舒畅心说,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小刚这阵好乖!

  因为有雪梅部长在坐,大家也不会太‘随意’,国为有些人不清楚雪梅部长和凌寒的关系,这时凌寒看了一眼有些拘谨的姚东,不由笑道:“东子,给你介绍一下雪梅部长认识吧,你敬她一杯酒,奉承的好就有升官机会哦,呵……”他也不是随便说说的,这个话已经流露出了要挪动姚东的意思了。

  姚东忙站了起来,端着酒朝雪梅部长恭敬的道:“陈部长,我、我敬你一杯,升官倒是不敢想!”

  雪梅笑了笑,也端着杯和他碰了一下,姚东仰脖全灌下去了,她则浅沾了一口,就要放下酒杯。

  凌寒却开口了,“官大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嘛,东子喝一杯,雪梅部长起码也得喝三分之一嘛!”众人又笑起来,雪梅弄了个大红脸,倒没想到凌寒会在这个时候‘调戏’自已,给他这么一说,还真不好意思放下酒杯了,又拿到嘴边,干脆喝了半杯,然后才道:“这样总行了吧?省得说我官大欺人。”

  姚东受宠若惊,忙又倒了一杯向雪梅致谢,又一仰脖子喝干了,不过说这小子酒量真是惊人的。

  “……过些时你来给我当秘书,这段时间学习研究一下如何当好这个秘书……”凌寒对他道。

  姚东心头激荡,用力的点头,nnd,我要发达了,市长秘书,哈……“好的,凌市长,我会努力。”

  “哥……其实我也是当秘书长的料子,现在也能写会算的,上次写检查居然吹了八千个字,把我们领导感动的那个哭呀,他还说‘下次写三百字的检查就行了’,哥,你看是不是给我个机会什么的?”

  董小哥眼红姚东要升官了,厚着脸皮也想要个官,凌寒哧之以鼻,“写个08年蓉城经济预测给我就升你个官,你看好不好啊?”董小刚脸绿了,干笑了一声挠了挠头,“我、我准备去大学去进修……”

  大家又笑了起来,席宴间笑笑说说的,气氛十分融洽,凌寒又俯在靓靓耳边道:“月涵要生了……”

  靓靓轻轻点了点头,转过头俯在他耳边道:“咱俩一起回去吧,柔柔说25号的预产期,几号走?”

  “提前三四天变,这玩意儿不准的,说养立刻就会养出来,我要不在她身边,难免她心里难过。”

  “你情债一身,尤其欠我太多,我看你这辈子怎么还我?居然还敢欺负我?”靓靓手在下面掐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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