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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共和谈演义》第52回 乌云压顶望不见卢沟晓月 国难当头惊醒了桥头睡狮

  说周恩来与蒋介石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双方各不相让。虽有宋美龄、宋子 文、张冲从旁调解,毕竟谈得不愉快。

  周恩来见谈判没有取得满意结果就找到宋氏兄妹和张冲,请他们背地里多做做 蒋的工作。然而蒋是颇为固执的人,他认定的事,任凭别人磨破嘴皮,他也不会轻 易改变主张。

  6月14日,宋子文来到周恩来的住处。

  “子文兄,蒋先生可有松动?”

  宋子文摇摇头说:“恩来,你想蒋先生能松动吗?他要我转告你,不要把共产 党的目标弄得太大,易引起外间恐惧;你们要做的应该先取得全国信用;你们不要 使他太为难,以便将来发展。你们就答应了吧!”

  周恩来知道再谈下去只能更僵。为了缓和气氛,只好说:“请转告蒋先生,这 几项只能等我国延安研究后再作答复。”

  6月18日, 周恩来回到延安。中共中央书记处研究了蒋介石的意见,认为蒋介 石还是有一定诚意的,为了顾全大局,又准备作出重大让步。在提出的新方案中, “原则上同意组织国民革命同盟会,但要求先确定共同纲领,以便奠定同盟会及两 党合作之政治基础。”“同盟会组织原则,在共同承认纲领的基础上,可同意国共 两方各推出同数干部组织最高会议,另以蒋为主席,承认其依据纲领有最后决定之 权。 中共准备在7月中发表宣言,其内容以中共中央致国民党三中全会电及上次交 蒋的方案为根据。”“在宣言发表后,如蒋同意设立总的军事指挥部,红军即待其 名义发表后改编。否则即于八一自行宣布改编,采用国民革命军暂编军、师名义。 编三个正规师,共四万五千人。”“力争朱为红军改编后的指挥人,原则上毛不拒 绝出外做事,但非至适当时机则托故不出。”陕甘宁边区民主选举在下月内自动实 行,并向蒋推荐张继、宋子文、于右任三人中择一人任边区行政长官,林伯渠任副 长官。

  这个新方案,尽可能地照顾了蒋介石所提的要求,当然也拒绝或限制了他的一 些要求,为以后的谈判打开了通路。

  为了使谈判能达成协议, 周恩来在5月22日就红军指挥机关问题致电蒋介石, 指出:“惟三师以上指挥机关及主持人选,党中同志佥认非有此实无法进行改编, 尤以未同志去留影响极大,务请鉴察此间实情,改变处置。”但蒋介石仍坚持原议。 鉴于抗日形势日趋严重,中共中央准备再作让步,同意改编后的红军以政治机关名 义指挥,力争以来德为政治主任。这已是中共所能作出的最大限度的让步。同时, 中共也作好准备,万一上述要求仍不能争得,只得到8月1日自行宣布改编。

  6月26日, 南京方面电邀周恩来再上庐山, 继续谈判。7月初,周恩来起草了 《中共中央为公布国共合作宣言》草案。7月4日,周偕同博古、林伯渠到西安。为 部署国统区的地下工作,于7日到达上海。当夜,震惊世界的卢沟桥事变发生了。

  这时,驻守北平的是原属冯玉祥西北军的第二十九军。自1936年以来,爱国热 情高涨的二十九军官兵,时常与驻平津的日本驻屯军发生摩擦,战争如箭在弦上, 一触即发。日军曾在喜峰口、罗文峪几次和二十九军交过锋,尝过被大刀队斩杀的 滋昧,也不敢过分嚣张,只是得寸进尺地多方面做试探性的进攻。在政治上,更是 采取软硬兼施的阴谋手段。

  二十九军军长宋哲元本是一个身经百战的高级将领。他这时兼任冀察政务委员 会委员长,而这个机构是南京政府和日本妥协的产物。他刚一上任,便发现自己已 经掉进了尖锐复杂的矛盾和斗争的漩涡,置身于蒋介石和日方的夹缝中。他既要听 从蒋介石要他“忍辱负重”的旨意,又要严格控制摩拳擦掌的部队,而日本人没完 没了的纠缠更使他烦恼苦闷,疲于奔命。

  冀察政务委员会的成立,只是暂时达到了日本“华北政权特殊化”的最低要求。 接着,“华北防共”、“经济提携”又像一条条绳索,紧紧地勒在宋哲元的身上, 使他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而1937年上半年的几次外交,更使宋哲元感到了日本 的奸诈和狡猾,他不由得生出防不胜防的恐惧感。

  3月17日, 日本驻华北司令官田代皖一郎趁宋哲元在天津,指使汉奸陈觉生代 他邀请来到驻屯军司令部。设想到宴会中途,田代皖一郎突然取出早巳写好的《中 日华北经济提携协定》,满脸堆笑地放到宋哲元的面前。

  望着田代阴险的笑脸,宋哲元感到一阵阵发冷。身后日本兵木然的脸,使他想 起了匕首和子弹。他一扫当年长城抗战的豪壮之气,不得不在日本人的文本上签下 了自己的名字。

  蒋介石得知这一消息后,极为震怒,当着宋在中央的代表李世军的面怒斥道: “我早巳叫你告细宋主任少和日本人应酬来往,一个负重要责任的人,为什么随便 到敌人兵营里吃饭!”接着又发给宋一纸严厉训斥的电报。

  协定的风波尚未平息,出访东洋又引起了轩然大波。

  由于华北抗日空气日渐浓厚, 为了牢牢控制宋哲元,3月底、华北驻屯军司令 官又主动邀请宋哲元组团访日,其费用由日本人支付。

  这是一个极为棘手的邀请。被迫签订“经济协定”的教训使他明白,作为封疆 大吏和二十九军首脑,一遇日方要挟,势必再铸大错。然而如果明确拒绝,不仅局 势会更加恶化,甚至会和日本闹崩,而这是不符合蒋介石“忍辱负重”授命的。

  于是,宋哲元借口身体不适,改派张自忠为代表访问日本。消息传出,一时成 为舆论关注的焦点。南京政府先是缄默,继之而起的是大加指斥,《中央周报》更 是长篇累牍地抨击责骂。

  宋哲元处于蒋介石和日本人的双重压力下,精神极度苦闷。他对副军长兼北平 市长秦德纯说:“日本种种无理要求,皆系我国主权领土之完整,当然不能接受。 可日方时常无理取阔,滋拢无休,确实使我痛苦万分。日方系以我为交涉对象,如 我暂离平津,由你负责与之周旋,尚有伸缩余地,我相信你有适当的应竹办法。因 此我想请假数月,暂回山东乐陵老家,为先父修墓。”

  “不行不行,”还没等宋哲元说完,秦德纯就摆开了手,“此事绝非你个人的 荣辱苦乐问题,而是国家安危存亡之所系,中央把责任交给你,不论你是否在北平, 责任总在你身上,所以裁决不赞成你离开北平。”

  宋哲元哀叹一声,没再坚持,但在心里,去意已决。

  5月, 经蒋介石批准,宋哲元一家离开北平,返回山东老家。他总算摆脱了冀 察政务委员会委员长这个职位给他带来的尴尬的处境。

  但是,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吗?

  转眼到了7月7日。那天天气特别热,温度计从大清早就直线往上升,到了夜晚 也不见凉意。

  这天下午,秦德纯在市政府邀请北平文化界负责人胡适之、梅贻琦、张怀九、 傅孟真等二十多人,给他们报告局势的紧张情况,交换应付意见,直到夜里10点才 散会。

  回宅后,他先洗个澡,换上一件短衫,上床后靠在床栏上静静地沉思。突然, “叮铃铃”,电话铃响了起来,时钟指着11点40分。

  又发生了什么事?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升起。

  自从宋哲元离开北平,平津一带的局势日趋紧张,日本使用武力扩大事态的意 图日渐明显,从6月以来,日本军队在卢沟桥地区进行的军事演习突然频繁起来。

  由白天演习变成了夜间演习。

  由虚弹射击变成了实弹射击。

  而且,驻丰台的日军河边旅团第一联队的演习,竟以攻夺宛乎城为目标,反复 进行。

  莫非宛平城的驻军和日军发生了冲突?神经一直绷得很紧的秦德纯忐忑不安地 拿起了电话筒。

  电话是冀察政务委员会外交委员会主任魏宗瀚打来的:“据日本特务机关长松 井称,本日有日军一个中队在卢沟桥附近演习,在整队时,忽有驻卢沟桥之二十九 军部队向其射击,因而走失士兵一名,并见该士兵被迫进入宛平县城,日方军官要 求率队进城搜索失踪士兵。”

  秦德纯反应很快,当即回答:“卢沟桥是中国领土,日本军队事前未得我方同 意就在该地演习,已经违背了国际公法,损害了我国主权,走失士兵我方不能负责, 日方更不得进城检查。妨念两国友谊,可等天亮后,令该地军警代为寻觅,如果查 出确有日本士兵,即行送还。”

  答复后, 夜晚2点。外交委员会又来电话,说日方对此答复不满,强要派队进 行检查,否则日军即包围该城。秦德纯一想此事可能是日军制造的口实,很可能酿 成大祸,马上将此经过电话告知冯治安师长,及驻卢沟桥的吉星文团长,要严密戒 备, 准备应战。同时并令吉团长,派人侦察丰台方面的敌人动态。到凌晨3时半, 吉团长电话报告:“约有日军步兵一营,附山炮四门及机关枪—挺,正由丰台向卢 沟桥前进。我方已将城防布置妥当。”

  “听我的命令!”秦德纯高声喊道,“保卫领土是军人天职,对外战争是我军 人的荣誉。务即晓偷全团官兵,牺牲奋斗,坚守阵地,即以宛平城与卢沟桥为我军 坟墓,一尺一寸国土。不可轻易让人!”他同时将此处置通知冯师长。

  8日拂晓5时许,日军已在宛平城之东面、东南面及东北面展开包围态势,光要 他们的外交人员进城,继又要求武官进城,均遭吉星文团长和宛平县长王冷斋拒绝。 日方见纠缠没有奏效,就开始向城内炮轰,并掩护步兵冲锋。吉星文团长和金振中 营长按秦副军长的命令,在日军射击前不先开枪,待他们射击并接近到三四百米时, 就以“快放”、“齐放”猛烈射击,因此日军伤亡颇重。

  白天,天一直在下雨。按照秦德纯和松井达成的口头协议,中方的王冷斋、林 耕宇、周永业和日方的樱井、寺平、斋藤一直在宛平城内谈判。日方宣布失踪士兵 已经找到,照理说没有什么可谈的了。但是他们依然气势汹汹,胡搅蛮缠,一会儿 要追查士兵失踪的原因,一会儿质问为什么不让日军进城演习。双方唇枪舌剑,各 不相让。 下午4时,王冷斋宣布谈判终结,要求日方谈判人员出城。寺平却以没有 谈出结果为由,拒绝回去。在谈判期间,日军乘机攻占了城外龙王庙。

  下午5时, 日军第一联队长牟田口廉也致信王冷斋、吉星文,要求“限即日晚 上8时止,中国军撤退到永定河西岸,日军撤退到河东,如果逾期。就用大炮攻城。”

  王冷斋看完这份最后通蝶,明白日军显然以武力相威胁,妄想胁迫中国军队放 弃宛平,以便不战而得。随即回信一封,严词拒绝。

  牟田暴跳如雷: “炮兵,马上给我攻击,将宛平城炸成废墟!”刚到5点,日 军便对宛平城内再度开炮,专员公署及其他主要建筑物多被破坏、居民亦有死伤, 情况已进入最严重的程度。

  入夜, 中国军队转守为攻,以两连步兵,每人手持手枪和大刀,并携带4枚手 榴弹,突袭铁桥附近的日军阵地,将其歼灭。

  下午7时, 日本武官助理今并武夫闯过中国军队的警戒线,但在秦宅门口还是 被一小队持枪的岗哨拦住。他想进去见秦德纯,士兵不理会,不许他再往前走一步, 他只得折回。恰巧这时,师长赵登禹从秦宅出来。他不容分说,上去就拉住赵师长, 请代为斡旋去见秦市长。

  赵登禹面子薄,稍微犹豫了一下、又重新进去为他疏通。这样终于以隔壁的会 客厅作为见面的地方。除了秦、赵外,冀察政务委员张允荣也在座。

  双方商谈的结果,只是同意努力不使事态扩大,但具体意见无法一致。及至深 夜,才达成三项口头协议:

  一、双方立即停止射击。

  二、日军撤退丰台,中国军队撤回卢沟桥以西地带。

  三、宛平城内防务由中国的保安队担任,人数约200名至300名,于9日上午9时 接防。

  然而,这却是日军为了重整攻击部署并使中国军队疏于防范的“缓兵之计”。

  9日清晨6时,正在宛平城内中国军队准备撤退之际,日军突然又对城内发动了 大规模的炮轰。

  第二天晚上,双方部队又在回龙庙和东辛庄交火,都有重大伤亡……

  “七七事变”这一天也许偶然,但日本发动大规模的侵华战争却是必然,而且 选定的日子就在这几天。

  从明洽维新一开始,“开拓万里波涛,布国威于四方”就成了日本的国策。

  日本人一直有一个根深蒂固的看法,即日本要成为世界强国就必须向外扩张, 而要扩张就必须首先占领朝鲜半岛,踏上大陆,进而控制满蒙,征服整个中国。日 本人年复一年地做着这个诱人的大陆之梦。

  1931年的“九。一八”事变,是日本军国主义侵华战争的开端。但是,日本对 中国的侵略,到此时已经有半个多世纪的历史了。从1874年侵略台湾,到1945年战 败投降、日本侵略中国的历史持续了70年。

  1936年“二·二六”兵变后,日本建立了广田内阁与林内阁两届军阀政府,加 速了战争准备,但由于遭到人民的反对,以及同政党的对立,林内阁在大选中失败。 到1937年5月底, 元老和重臣之间对于国内分裂和互相争斗感到招忧,为了缓和这 种对立,迫使林内阁下台,他们指出了统治阶层的一张王牌,让近卫文磨出马组阁。

  近卫是平安时代历任铺佐天皇大臣之职的五世家之首。从近卫文磨的祖先算起, 已是46代了。作为日本最高的名门望族的近卫家,与皇室的密切关系已达一千数百 年,与宫中和财界上层都有紧密联系,同军部和右翼人物也有接触。

  于是,被日本舆论界誉为“青年宰相”的46岁的近卫文磨正式登场。

  他于6月4日组阁,阁员在形式上包括了军方、政党、官僚和贵族四大政治势力, 看似比前内阁有较大基础,实质上是军部所要求的所谓“革新派”的大集合。引人 注目的是他排除了主张与中国缓和紧张局势的前外相佐藤尚武,重新起用在任首相 期间提出过以“与日本亲善、承认伪满、防止赤化”为内容的“广田三原则”的广 田弘毅,让其以副首相的地位担任外相。

  他在组阁宣言里声称:属于“非持有国”类型的我国必须确保我民族自身的生 存权利,我国的大陆政策是建立在这个确保生存权利的必要之上的;新内阁负有国 际正义的使命,而实现国际正义的较好方法,是获得资源的自由,开拓销路的自由; 现在国际正义还没有实现,这就成为我的大陆政策的正当化的根据。

  近卫上台仅33天,就以卢沟桥事变为导火索,发动了全面侵华战争,一手把中 国推进苦难的火海,一手把日本拽向黑暗的深坑。

  近卫内阁迫不及待地纵起战火,并看准了这年夏天是个好时机。这时,苏联正 忙于肃军,黑龙江乾岔子岛事件苏联方面的软化,则充分证明了苏联的消极态度, 在这时进攻华北,北方是安全的;在英法方面,因为西班牙海面监察制度的迄今未 获协调,德、意和英、法两集团间的对立未见减轻,英国当时自然无意亦无暇在远 东进行积极的筹划;美国一贯以欧洲为重心,同时正埋头于国内复兴,对外取消极 的态度,而且对日本没有进行过实质性的制裁,反而把战略物资源源不断地卖给日 本。就中国的情况面言,对日本也是一个好时机:一面可趁中国的统一立足未稳, 威胁南京政府,促使中日间各种悬案的解决,实现“广田三原则”;一面可趁冀察 当局“中央化”尚不巩固,对之施加重压,使之接受政治、经济上的要求,造成华 北的全面特殊化。于是,加快了各项战争准备工作。

  日本军人喊出的口号是:“军刀既拔出,岂能不见血而入鞘!”

  8日晨, “七七事变”的消息传到东京,立即在陆军部引起了轩然大波,出现 了两种不同的意见,形成了“扩大派”和“不扩大派”。

  “扩大派”以陆军大臣杉山元大将为首,包括军事课课长田中新一、中国课课 长永律佐比重、代理第二部部长签原幸雄等。杉山元异常狂喜,认为千载难逢的机 会到了,五即给天皇上奏,宣称:“中国事变用一个月就可解决。”永津更扬言: “只要日本出现动员声势,满载兵员的列车一过山海关,中国就会立即投降。”

  “不扩大派”主要有参谋本部第一部(作战部)部长石原莞尔中将、航空本部部 长东久迎、参谋次长多田骏以及秩父宫、今田新太郎、掘场一雄等人。石原莞尔坚 决反对杉山元扩大战争的主张,他认为:随着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中国内部已大 体统一,抗战力量已随着内战的结束而变得强大,一旦发动全面对华战争,将有可 能因遇到中国的顽强抵抗而陷人长期战争的泥潭,而且万一苏联从远东出兵,夹击 日本,其后果将不堪设想。他主张,当前只有将卢沟桥事变作为局部事件解决。

  “扩大派”和“不扩大派”各执己见,争论不休。

  8日晚, 日本政府声明采取不扩大的方针。但是“扩大派”不服气,四处奔走 活动。

  当日深夜, 杉山元即命令京都以西的各师团,使他们原定于7月10日复员的步 兵联队二年兵延期复员。海军部也根据军令部方针,准备机动兵力,以备对华紧急 出兵。

  10日,日本参谋本部提出用兵规模:(一)动员15个师团;(二)发动军需动员准 备量的半数;(三)作战地区为黄河以北,根据情况包括上海方面;(四)作战期限为 半年;(五)战费55亿日元。

  11日晨,当参谋总长闲院宫要见天皇时,内大臣建议天皇光见总理大臣。但天 皇认为首先要解决的是调兵遣将的问题,执意先见了闲院宫。

  深谋远虑的天皇担忧的是能否取胜,他问闲院宫:“如果苏联从背后进攻怎么 办?”

  闲院宫回答:“陆军认为苏联不会进攻。”

  在此前后,天皇多次召见陆军大臣、参谋总长、海军军令部长。经过反复考虑, 确信日军能取胜后,批准了向华北派军的方案。参谋总长遵照天皇的旨意,发出进 攻并占领北平、天津地区的命令。

  就在11日这一天,香月清司中将升任中国驻屯军司令,顶替奄奄一息的田代皖 一郎。他离东京顺道在朝鲜京城停留时,会见了驻朝鲜军司令官小矾国昭大将。小 矾是闻名的强硬派,他唆使香月对中国采取强硬态度,赖此一举,解决多年悬案。 香月本来就是个“鹰派”。两相煽动,自然互受感染地拍打“翅膀”了。

  香月在战斗祝的护卫下,当天到达天津。同时从关东军直接派来了今村均副参 谋长和田中隆吉、政信两参谋。几个意气相投的强硬派凑在一起,人人喊杀,个个 亮刀。

  8月13日, 日本海军又在上海挑起了战争。14日,日本政府发出“惩罚中国军 队暴行”的声明,并作出派遣大量陆军部队的决定。15日,海军航空部队从九州基 地出击,轰炸了南京。

  至16日,日军在华北兵力已达5个师团,10万人。

  17日,近卫召开五相会议,决定再动员40万日军侵华。

  日本全面侵华战争就这样爆发了。

  可笑的是,因本临近战败之时,近卫文磨才说从开战起,他就预感到定将失败, 可他无力阻止,其原因是他当时患了严重的痔疮,没有力气做任何事。那时他不论 去哪里,都要在臀部垫上一个充气的胶皮圈。于是与他亲近的人便传出这样的话: “如果近卫公爵的痔疮不那么重,也许能避开这场战争。”

  还有那位天皇裕仁,战败后为了逃脱惩罚,也竭力洗刷自己的战争罪责。

  其实谁都清楚,正是天皇和近卫,按动了那场战争的电钮。

  正是:

  贪心不足蛇吞象,

  大祸临头后悔迟。

  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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