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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各有理由

  “蒯公找我有什么急事?”房间里,刘表停住了和蔡瑁的谈话,笑着注视蒯越。

  “是关于陶家”

  旁边蔡瑁下子挺直了腰,眼闪过丝紧张,他已猜到蒯越要说什么,看来蒯越果然要插手此事了。

  蒯越瞥了蔡瑁眼,又缓缓道:“听说昨天晚上陶家船只被扣了,连陶利也在今天上午被水军抓捕,公知道这件事吗?”

  刘表眉头皱,虽然昨晚张允向他禀报了件事,但他并不知道这竟是涉及陶家,而且他当时尚未清醒,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德珪,这是怎么回事?”刘表有点不高兴地拉长声音问道。

  蔡瑁管军事,水军调动,他必须向刘表汇报,蔡瑁心有定计,不慌不忙道:“这件事我也听说了,特地派人去质问张将军,他说昨晚已向公禀报,得到了公的同意,他才出兵抓捕私运武器的船队。

  至于是不是像异度所言,被抓者是陶家船队,属下也不太清楚,不过。。荆州自有法度,这和谁贩运兵器关系不,如果陶家私贩兵器,触犯法度,也该接受惩处。”

  蔡瑁是个极为jīng明之人,他知道这里面涉及两件事,是张允有没有擅自出兵,其次是陶家贩运兵器是否证据确凿,只要把这两件事办好,基本上就稳cāo胜券了,至于从陶家勒索钱财,那个可以私下进行。

  说到这里,他迅速瞥了蒯越眼,眼神里充满了得意和挑衅,这次他们做得滴水不漏,他不信蒯越还能找出什么漏洞。

  刘表有些为难,他昨晚确实是答应了张允,但他没有想到是陶家,陶家是极为重要的家族,拥有雄厚的财力,每年给他提供量的钱财,以支撑他的军队开支。

  其实他也知道陶家也暗和江东有往来,不过他能理解,商人嘛!在商言商,总是利益第,既要做他荆州的生意,也要做江东的生意,他也装聋作哑,每年坐收陶家进贡。

  此时刘表心微微有些恼火,他已意识到张允是在刻意隐瞒自己,禀报了没错,但为何不明说是陶家,张允身为校尉,难道他不懂陶家对于自己的重要?张允很明显是用了某种手腕,让自己入套。

  只是刘表喜怒不形于sè,他脸上没有丝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态度。

  蒯越很清楚陶家对于刘表的重要xìng,刑不上夫,到了刘表这个层面,什么法度、什么违法犯罪,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有利益,以及权衡利益得失。

  不过有些道理要说清楚,要让刘表心明白真相,既然蔡瑁张允已经搬起了石头,就让他们用这块石头砸砸自己脚,也未为不可。

  “公,首先是流程上有问题,据属下所知,这支船队是游缴所查获,而随即水军出动,把这支船队劫走,属下就有两个疑问,这件事为什么游缴所不向上汇报?另外就是游缴所完全能够处理好此事,这也是他们的份内之事,为什么水军要把这件事抢走,明明是地方管辖之事,和水军何干?”

  蔡瑁连忙接口道:“贩运兵器军弩,当然和军队有关,张将军是担心游缴所处理不好此事,引起混乱,才接管此事,至于游缴所为何不向上面汇报,或许是耽误了,也许他们明天会汇报。”

  蒯越毫不退让,针锋相对道:“就算是水军是好心,怕出问题而插手,那么为什么天亮后不把这件案子移交给郡衙,反而越代庖,自己审理案子,这分明是郡衙之事。

  退步说,就算张校尉时想不到,那为什么上午李太守去军营索要人犯,他却置之不理,同时还要出兵冲进樊城,抓走陶利及陶家管事,这些都是地方官府事务,与军队何干?

  难道他堂堂的校尉,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或者蔡军师也觉得这个无关紧要,可以把地方官府撤销了,切由军方来代管。”

  蒯越抓住了张允越代庖的事实,句句逼问,针针见血,问得蔡瑁哑口无言,他心暗暗焦急,必须要立刻通告张允,堵住这个漏洞。

  蔡瑁连忙向刘表拱手道:“启禀公,这件事因为张校尉早向属下禀报了,所以属下才会关注此事,或许具体情况我们都不了解,我也不能信口开河,请公让属下先去调查下,然后回来禀报。”

  刘表摇了摇头,“不用军师亲自去调查,很简单,命张允来见我!”

  有人去通告张允了,官房又安静下来,蔡瑁心暗急,借口要处理件紧急军务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蒯越和刘表两人。

  刘表这才淡淡问道:“你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启禀公,属下只是觉得不合常理。”

  “怎么个不合常理?”刘表注视着他问道。

  蒯越捋须笑,“陶家经商几十年,几时做过违禁之事?以陶家千万资产,吞吐长江的气魄,公认为他们会冒抄家灭门之险,贩运区区三百把军弩,赚这点点蝇头小利吗?”

  “如果不是陶家干的,那又是谁干的,是有人栽赃陷害吗?”

  蒯越笑,“公,我得到的消息是,这支船队事先失踪了半个月,所以陶利才会来襄阳寻找,这里面早就有章了,还有件事,公忘了吗?两个多月前盘点兵器库,可是少了几千把军弩啊!”

  句话提醒了刘表,他已经明白,这是有人陷害陶家,企图从陶家捞取钱财,至于是谁干的,他心多少有数了。

  这时,有侍卫在门口禀报:“张校尉来了。”

  “让他进来!”刘表的语气带着丝严厉。

  蒯越连忙起身道:“那卑职回避下。”

  刘表点点头,“去吧!”

  张允是刘表外甥,蒯越在,有些话他们就不好说,这点蒯越心知肚明,他便起身退下了。

  不多时,张允匆匆走了进来,他在半路上得到蔡瑁的紧急通知,心已有了应对之策,这件事人证物证俱全,他只要口咬死,就不会有什么漏洞。

  “甥儿拜见舅父!”

  刘表坐下,不紧不慢问道:“昨晚你告诉我,有人私贩兵器,现在处理得怎么样了?”

  “回禀舅父,此事已经查清,是陶家胆妄为,私运军弩战刀,所有伙计管事都已承认,确实是陶家所为,证据确凿。”

  说完,张允将厚厚叠口供呈上,刘表接过口供看了看,又不露声sè问道:“既然如此,为何这件案子你不转给郡衙,听说李太守问你要人,你却拒绝了,这是为什么?”

  张允已经想到了对策,他欠身道:“回禀舅父,因为甥儿在审讯的过程,发现陶家和李太守关系极为密切。

  这次陶利来襄阳就是去拜见李太守,他们有很深厚的私交,所以甥儿怀疑李太守来要人,其实是想假公济私,帮陶家脱罪,所以我坚决不答应。”

  张允的回答也很有道理,刘表也知道,陶家和太守李圭的关系极好,难道真是这样?

  这时,张允又补充道:“甥儿也相信,以陶家的雄厚财力,自然是看不上这点兵器,但甥儿怀疑,这其实是陶家在给别人运输,和陶家本身无关,在供词也证明了这点。”

  “你认为这是给谁运输?”

  “甥儿怀疑是甘宁,供词说,船队并没有被劫持,而是去了比水,在那里等了半个月,有人将兵器军弩送上船,其人似乎是甘宁手下,但在抓捕的过程,被他跳水逃走了。”

  刘表心也有点疑惑了,张允的回答也有道理,想想确实也有这种可能,毕竟当初甘宁可是从汝南搞来五百奴隶,刘表心有数,是刘璟帮他脱了罪。

  如果说甘宁再从汝南弄批兵器过来,也完全有可能,走陆路太危险,容易被盘查,般都是走水路。

  而陶家商队基本上没有人会盘查,让陶家运货是最合适不过。

  至于陶家为什么要为甘宁涉险,那是因为甘宁驻扎之地距离柴桑很近,陶家有很多事有求于甘宁,自然会替他铤而走险。

  刘表觉得自己这些推测都合情合理,其实根本原因是刘表不相信甘宁,张允正是抓住了刘表的这个心理,把甘宁拖了进来。

  刘表沉吟下又问道:“那昨晚你禀报时为何不对我说清楚,此时和陶家有关?”

  张允连忙磕头禀报:“回禀舅父,昨天甥儿也不知道此事和陶家有关,只是在昨晚审讯时,才知道他们是陶家船队,甥儿绝不敢隐瞒舅父!”

  刘表见张允脸无辜,不由相信了几分,他背着手来回踱步,暗暗忖道:‘难道此事真是甘宁托陶家运货?’

  沉吟良久,刘表对张允道:“此事暂时停下,不要再审讯了,我要亲自问问陶胜,让他来给我解释,另外把陶利放回商行,软禁起来便可,不准对他用刑!”

  张允心暗喜,这样他就有时间把这件案子做实了,堵死所有的漏洞,再用点手段,不愁陶家不把黄金乖乖奉上。

  “甥儿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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