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书屋
风云全集

首页 > 影视原著小说 > 风云 > 第二部 搜神篇 第二十八章 情爱原是高难度

风云

第二部 搜神篇 第二十八章 情爱原是高难度

  “他未必便是真的走了;可能,许久许久以后,他或会又因意外回复这五年来的记忆,说不定又再回到你的身边。”

  “可惜已经太迟了,适才我已在你酒中做了手脚,我下了五颗——”

  无边的传奇中,

  在传奇中思念他

  “甚么?你已耗掉了……七成真元?”阿铁极度震惊,一颗心逐寸逐步直向下沉;他太明白,上次雪缘以整份移天神决的真元便能够把他救活过来;如今她想到以七成真元把神石回复原状亦不无可能,这亦只有她才能办到,因神母亦仅练成五成真元;只是,弃掉整份真元的雪缘曾半死不生,目下她失去七成真元,她的下场,又将……如何?

  阿铁按过酒杯,深深的凝视雪缘,道:

  但见她一额汗珠,且还自言自语的道:

  “雪缘姑娘,你……为何要向我……下跪?我聂风……怎担戴得起?”

  然而步惊云已不再理会聂风,他逞自愈走愈远,与他曾经最爱的人愈离愈远……

  烟雾愈积愈厚,然而厚至一个顶点,反而渐渐消散;在鸠鸠消散着的烟雾裹,雪缘已一身新娘红衣,欣开红罢帐,踏着肃红鞋儿,徐徐的下床。

  但见步惊云依然身披一身鲜红吉服、斜斜的躺在牛车上的禾草堆中,而一名男子却在骑着牛,策着牛车前进。

  “我不会!缘,相信我,我们一定会好好的生活下去!”

  “云师兄,你要去哪?”聂风追问。

  “阿铁,是你我告别的时候了……”

  “回天下会。”步惊云冷淡回应。

  然而,他心中自知,他将要失败了!他无所作为的拼尽全力紧抱雪缘,放声狂叫:“不!雪缘!我不要忘记你!我不许命运再把我俩分开!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谁知道会不会有奇迹出现,不过目前还不要想大多,我们还有许多事要干呢!别忘记!我们必须把雷峰塔下的机关封死,以防会再有人夺得神石,还有,那万名兽奴也等着我们助他们回复本性,好让他们重返家园,一家团聚……”

  “可惜……我却是一个肤浅的女人,连我自己也不能接受的容貌,我不想勉强他。”

  阿铁有点歉疚的道:

  雪缘凄然的轻抚着阿铁的脸,想不到在她快要得到他的时候,她终于又失去了他!

  雪缘暗暗吃惊,那正是她适才令整室烟雾迷漫的秘密,慌忙掩饰:“那……有呢?你定是看错了……”

  “缘,愿我们永远都在一起,即使明天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阿铁只感到身子越来越软,人也愈来愈昏,脑海中的记忆更如江河缺堤,一直向前倒退,惟他仍拼命的、豁尽全力地想挽留脑海中一些关于她的记忆,可是……

  只见阿铁两颊绯红,显然给宾客们灌了许多酒,尚幸他酒量不弱,步进房内时也未有摇摇欲堕,惟他乍见雪缘的神色,不禁皱眉问:“缘!怎么了?你……不开心?”

  “待一切结束以后;我俩便真正归隐,不问江湖?”

  聂风一愕,实在不明白她在说些甚么,然而看着她一脸恳求之色,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他终于点了点头。

  “是的。这五颗忘情是我在途中暗里折返搜神宫找回来的,阿铁,它们将会助你完全忘记这五年内曾发生的事,包括你曾唤作阿铁,包括——我……”

  步惊云甫一着地,便立即回头一望那群刚刚经过的老妇,他为何会这样?聂风也不由定神一看,只见老妇群中,依稀有两条似曾相识的身影——白一青……

  “可是,他未必会是那种唯色是图、肤浅无聊的男人,他绝不会嫌弃你。”

  神石?神石不是早已沦为寸碎的吗?怎么依旧能完整无缺的重现眼前?

  “想不到……真的可以成功,终于大功告成了……”

  雪缘方才惊觉自己的失态,随即举杯欲饮,惟就在此时,阿铁双目霍地放光,盯着床上的红罢帐,像是发现了甚么,整个人更在瞬间换了另一个人似的,异常戒备的道:“缘,你见否……床帐后有些东西在隐隐发光?”

  “不!我不要!缘,你为我牺牲了那么多,我不要忘记你!”阿铁听至这里再也按捺不住,他猝地紧紧的拥抱着雪缘,他不要失去她,也不要忘掉她;然而同时之间,一种奇怪的感觉逐渐侵蚀他的脑海,他只感到自己像已开始记不起某些东西似的,人也变得昏昏的、轻飘飘的,难道……是忘情开始发作了?

  雪缘轻轻抹了抹额上的汗珠,便缓缓的步至那放着龙凤烛的案前,案前放着两个酒杯,杯旁伴着一过来壶美酒,她悠然的提起酒壶,把酒灌进杯中,不消片刻,已灌满了两杯她与阿铁的合酒。

  就在二人离去同时,两条人影却早已躲在不远的树林中,默默目送着一二人远去。

  一个女人若要合弃自身的青春需要多么大的勇气?而一个绝色美女所需要的勇气则更大;有时候,甚至死掉尚比较好受一点;阿铁茫然半晌,方才懂得说话:“缘,你……为何要这样做?你为何要这样做?”

  话未说完,阿铁遽地抢前,一把掀开红罢床帐,赫然发觉,帐后的原来竟是……

  也不知她究竟放了多少颗,最后,两杯酒看来亦同样美满了,她的目光在这两杯美满的合?酒之间流转,心中却在想着一些不美满的事情……

  说着正要取酒,雪缘却比他更快一步取过那两杯酒,她别有用心的把其中一杯递给阿铁,那一杯酒,可会是先前那杯……?

  又有椎会记得她俩曾风华绝代?又有谁会记得她俩曾遇上两个异常精彩的男人风云?

  “不!”阿铁大叫:

  其中一杯酒却并不如另一杯般满,何解两杯不能同样“美满”?是否,她还有一些东西要加进其中一杯酒内?

  “云师兄,你……不认得我了?我是……聂风……”不错!这个策牛人正是聂风,可是,步惊云似乎仍不认识他,他只是漠然的道:“聂风只有十二岁,你,怎会是他?”

  他说着便把那杯酒往咀里灌,雪缘幽幽的瞧着他把酒灌下去,直至涓滴不留,她方才安心,她很安心……

  “忘情?”阿铁险些给吓傻了,他一脸的苍白,白至头发根。整个人也似要发白起来,他忽然发觉自己已堕进三个深渊;在深渊里,他,将要永远失去雪缘……

  连狂叫声中,阿铁终力歇倒下,完全昏厥过去;无论他多不愿意忘记这个曾在冷雨中结他热爱、生命的红颜,他已无力反抗命运,他甚至已睁不开眼睛看她最后一眼!

  答话之间,他忽尔瞥见案上那两杯合酒,随即笑道:“差点忘了!我们俩还没喝过这杯合酒!缘,让我们先干了这杯!”

  但最难昨的,是步惊云竟然回头一看她们!他为何会回头?难道……

  一颗、两颗,三颗……?啊,那……是甚么东西?

  最后的一眼,她看着他渐渐缩小的背影终于消失于斜阳下,而她自己,也依依不舍的与另一个她,飘渺如仙地、冉冉烟没于树林内……

  是的!她希望阿铁能够长命百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活下去,即使到了最后最后,到了“舞榭歌台,曲终人散”的时候,她已不能伴在他的身边,他亦已撤底的忘掉她……

  惟是苏醒后的步惊云,可还记得神州本要发生一场大难?可还记得自己曾唤作阿铁?

  她将要面对的痛苦,也仅得她自己才知道……

  “只因为我以自己体内移天神诀的……七成真元,硬生生把它再度黏合!”

  神母乍见阿铁倒在地上,早已知道发生了甚么事;聂风则迅速展身上前察看阿铁,但见他已沉沉的昏了过去,毫无反应,当下回首问雪缘道:“雪缘姑娘,阿铁他……为何会这样的?”

  “你醒过来了?”那男子缓缓回过头来,步惊云冷冷的盯着他,就连半根眉毛也没跳动一下,他竟没有太大反应。

  “要走的人总是要走的,其实,你好不容易才找得一个如此钟情不二的男人,却限白白的放弃他,真是可惜……”

  雪缘也紧紧的拥抱着他,双手轻轻抚着他浑厚的背门,早已满脸泪痕,她道:“阿铁,我……知道你如今的心很……痛苦,但……我就是要你忘记这些痛苦,请……原谅我自作主张给你服下忘情;你可知道,若能撤底的忘掉我,你将会好过一些?”

  “不!请给我多一点的时间……”

  “忘情!”

  她将会一生都忘不了他,可是,从今夜开始,她却要他忘掉——她!

  这两条身影一青一白,原来正是适才老妇群中的其中两名老妇,她俩是谁?啊?

  直至永恒,

  雪缘又道:

  可惜这幅图画一角,却有一双异常冰冷的眼睛刚刚在车上睁开,狠狠划破了那种温和恬逸的气氛;这双眼睛,是死神的眼睛,也是——步惊云的眼睛!

  聂风惟有紧跟其后,但他最后还是忍不住回了回头,对着不远的树林迷旧的道:“雪缘姑娘。神母,即使云师兄已把你俩忘记,我聂风一生……也不会忘记你们……”

  雪缘并没回答,只是步至聂风跟前,突如其来地。毫无徽兆地,“噗”的一声!她竟然向聂风重重下跪!

  骤闻雪缘并不会死,阿铁总算先行松了口气,然而雪缘仍未说毕,她继续:“可是,没有了七成真元的我,虽然仍能长主,但……我这张面孔、这具躯,恐怕将会像神一样,在明天来临之前,变得……很老……很老……”

  哦?究竟甚么已大功告成?没有人知道!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真是一句十分不好兆头的话,雪缘私下一阵忐忑,连忙掩着他的咀,道:“阿铁,别尽说这些不祥话,你怎会死?你将会长命百岁,甚至比我还要……”

  就在阿铁不知所措之际,雪缘摹又黯然的道:

  “是的。难道你已忘了我曾一再说过,即使全天下的人已离开你,还有我会留在你的身边?孩子,回去吧!就让我们如今回去我们该回去的的地方。”

  “他终于走了。”

  是的!只见雪缘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些物事,一颗一颗的加进酒内。

  给她爱得最撤底的,是步惊云!给她爱得最长的,也是他!惟一的一个他,一生中的最爱,一共爱了五年零三个月,一共爱了一千九百零一十六天……

  阿铁听罢不由重重的吸了口气,他当然明白!若换了是他,他也一定会那样做!只是,她大可怜了,她十九年的生命,不曾从群众中得过甚么,何以上天偏偏选中她?

  就在雪缘惘然之际,霍地,房门给推开了,推门的当然便是她心中的他——阿铁!

  阿铁只觉享有蹊跷,酒意也消了大半,连忙回首问雪缘道:“怎会……这样的?为何神石会回复原状?缘,这到底是甚么回事?”

  雪缘慌忙收敛一脸愁云,强颜挤出一丝笑意,只有她才知道自己的笑意有多牵强:“不!我怎会……不开心?阿铁,你……似乎喝了很多酒……”

  雪缘摇了摇头,吐出一句更令阿铁惊心的话:

  啊!聂风陡地一怔,雪缘虽以忘情把步惊云这五年的记忆尽洗,但难道……却意外地使他五年前的记忆恢复?所以在步惊云心中,聂风的样子,应该还是五年前的聂风?

  “阿铁,算了吧?这是……你和我的命运,别再抗拒忘情了!就让它替你好好的忘掉我……”她这句话说得非常悲哀,两行泪又如雨洒下!阿铁牢牢的看着她,就像是最后一次,他仍在作最后的挣扎,他企图极力保留她的样子在脑海之中……

  在大婚的日子,双方居然轮着在说这些不祥话,阿铁亦感到有点不妥,连忙岔开话题,命名劲的碰了碰她的杯子,道:“缘,你说得一点不错,我俩别尽说不祥话!来!让我们先喝了合酒再谈吧!”

  一件他不能相信仍然存在的东西——神石!

  雪缘怆然的看着他,一张粉靥己满是泪痕,她哀求他:“聂风,在未把……适才的事告诉你前,希望你……能应承我,今生今世,千万不要对阿铁提起这五年来的事,更不要向他再提起我,我希望你也能假装忘记我,只因……”

  就在翌日的黄昏,他终于苏醒过来,四周仍然无缺,一片宁静,神州并无大难发生,想必,雪缘与神母已把神石放回原位,制止了一场浩劫。

  “唉,你还要干些甚么?”

  “我——喜——欢——你——”

  步惊云一直默默的听,表情异常冰冷,就像在听着一个三岁小童也不会信的谎话,阿铁温暖的笑脸已再没在他面上出现,他,明显又变回了真正的——步惊云!

  “云师兄,你有所不知了,你知道吗?你已失忆了五年……”但见步惊云竟能奇迹地记起五年前的自己,聂风遂雀跃的为步惊云解释,牛车一直前进,他一直说个不休,企图令步惊云明白他失忆的事,但却避重就轻,并没有提及雪缘等人,只因他昨夜已应承雪缘,为免步惊云会记起她而痛苦,他不会对步惊云说出全部事实。

  然而,正当二人的牛车经过村口,经过六、七个刚刚买菜回家的老妇时,步惊云双目斗地放光,仿佛若有所思,他突然跃下牛车,聂风一惊,也跟着跳下牛车。

  只见在那新房床上,在那红罢暖帐之内,竟源源不绝的透出浓浓烟雾,红罢帐内似乎有条人影,这条人影可是……雪缘?她到底在床帐内干些甚么?

  可是,聂风始终无法求证,因为回复原状的步惊云又变得沉默寡言,飘忽无定:他的心,又变回一个谜,他绝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他此刻曾闪过甚么念头,或是记忆!

  图穷匕现,雪缘心知已无法隐瞒下去,只得坦白说出一个可怕的真相:“阿铁,请你冷静点听我说,神石能够回复原状,只因为……”

  “我只是……还想再多看他一次,再看一次,我永远都会怀念的,阿铁、惊云,我最爱的惊云。”

  聂风一边欲俯身扶她,一边吃惊的道:

  “缘,无论……你变成甚么样子,我……怎会与你分手?别再说这种话!”

  可还记得那个曾与他风雨同路。曾希望与他永远厮守的薄命红颜?

  难道在他那深不可测的脑海中,还残留着一丁点儿对雪缘的思念?暗暗的,连他自己也不清楚明白,在记忆的某个死角,她的样子仍在卑微的苟存,所以他才回头?

  雪缘道:

  无限的永恒……

  雪缘瞟着他,仿佛已看得痴了,她庆幸自己曾遇上这个如此深情的男人,可惜……

  雪缘像是出尽力的笑了笑,泪光,复在她漂亮的眸子中浮漾,她竟还只顾安慰他:“阿铁,别太慌张,我只是失去七成真元而已,并不会死……”

  阿铁只见雪缘木然的拿着酒,迄今未喝,不由奇问:“缘,你为何仍不喝酒?”

  隔了半晌,步惊云终于转身,出奇地竟没相问在这五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深究自己为何会一身吉服,他弃牛车而不坐。就这样披着那身鲜红吉服,昂步离去。

  那仲夏的艳阳,那徐徐在村口前进着的牛车,出奇地,构成一幅极端温声的图画。

  阿铁异常情急的上前捉着雪经的双肩,虽然神石能够回复原状本是好事,神州明天埂可有救,但他更关心的是她;她前半生已是极为坎坷,如今,纵然她不顾自己先救苍主,命运又要再度把她摧残成甚么样子?

  “没有用的!阿铁,总有一天……你会变,你会嫌弃我这个又老又鬼……的老太婆……”

  “所以债完了,他……也就走了?”

  “我总觉得,如果世上真有轮回的话,也许,你前生一定是白素贞,而他,也许正是许仙;他今生此来,是为了还你前生的一场债……”

  隆!真是晴天霹雳!阿铁当场站住,血液凝结,浑身无法动弹!

  “阿铁,但你……可有想过,当我变得很老很老以后,你和我即使已成了婚,亦会……很不快乐?”这是事实!阿铁亦十分了解,然而他对她的爱,并不能因而抹煞,他义无反顾:“无论如何不快乐,缘,我将会毕生守在你的身边,直至我死!”语气异常坚定。

  “请你俩……好自珍重,再见……”

  “为了活在神州内的所有人……”雪缘无奈的答:“中国人实在有太多苦难,已经不能再多,若牺牲我区区一张容貌可以灭轻他们无数苦难,有何……足惜?”

  说来说去,她那微未的心愿,还是希望他以后能开开心心的活下去,但她自己又如何?她将要又老又丑的永久苟全于世,永恒地、孤独无助地忍受着思念阿铁的痛苦……

  她在想着曾与阿铁一起度过、一起熬过的日子,那段日子虽然短暂,但他是她生命中惟一的一个男人。

  烟没于西湖无边的风月中

  啊!聂风心想,他甫复记忆便赶回天下会,难道还怕被雄霸利用不够?他有何目的?

  花儿虽已不香,但花曾拥有的绝世美丽,可会在死神的心头,想了又想?

  “我并没有那样乐观,除非……那时候我亦想出如何把这张脸孔回复从前的容貌,但这可能已是……二百年后的事,这时候,他也已经……死了……”

  她逼于无奈、硬着心肠的道:

  狂叫声相信早已震动了整间屋子,两条快绝的身影闻声随即破门而至,正是——聂风、神母!

  这里,赫然一片烟雾迷漫。

  啊!是她?是她?聂风一愣,心想,难道……是雪缘与神母前来送行?

  “我不得不这样做,他不走……将更痛苦,我……不能太自私。”

  “是!不过难得这样高兴,聂风本来不喝酒的,也破例喝了不少……”

  但见二人的容颜虽老,看来至少年逾古稀,惟依二人的轮廊推测,二人年轻的时候,准必是两名斜泛目波、徽露笑涡、倾国倾城的美人胚子!

  就在阿铁笑得异常灿烂同时,新房之内,正有向异不同的奇景……

  阿铁骤听之下当场心神一骇,问:

子午书屋(ziwushuwu.com)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 推荐:最美不过初相见  识汝不识丁  祸国  十年一品温如言  明月传奇  史上第一混乱  风云(全集)  余罪  新情深深雨蒙蒙  司藤  加油,你是最棒的  心宅猎人  我的邻居睡不着  谋爱上瘾  鹤唳华亭  重启之极海听雷  从前有座灵剑山  雪中悍刀行  七根凶简  大主宰  三千鸦杀  哑舍  大唐狄公案  壁花小姐奇遇记  清明上河图密码  大唐悬疑录  应许之日  萌医甜妻  大清相国  晨昏  许我向你看  那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掌中之物  上海堡垒  斗罗大陆  景年知几时  七月与安生  大宋宫词  夜行歌  世界欠我一个初恋  有座香粉宅  木兰无长兄  遮天  古董局中局  紫川  宫斗小说


风云小说全集 趣知识 人生格言 金庸小说 道德经